“房子是我自己拿的银子修的,我去时里面什么都没有,里面连坐着用的小马扎都是我自己钉的,更别说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那些草药,用自己的精力炼制的那些丹药,你说抢就抢?抢匪还没你这么霸道呢。”
她盛气凌人地走到书案前,双手支在边缘,与威虎侯平视:“一句话,想赶我走,可以。但想抢我的草药和丹药……父亲大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今天晚上就名闻大都。”
她慢慢地笑了起来,红色的胎迹在她脸上像是突然流动了起来,带着一股诡异的阴森。
“威虎侯府,家道中落,霸占亲女财物,私吞亲女彩礼,哦,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计划把女儿嫁到匡国公府后,就让女儿假死逃走。”
威虎侯拍案而起:“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胡言乱语。”
关允妃:“用不着相信啊,反正他们就只是听着八卦而已,就是不知道这八卦传到匡国公府,或者皇上太后耳朵里会是什么结果。”
威虎侯被她气得语结,抬手就要打人,却被侯妃给拉住了:“三丫头,你这样闹,可有为你的相公想过?如果你这样离开了侯府,他便不再是侯府的入赘姑爷,往后也不用低头过日子,对他来说,尊严岂不是比起身外之物更加重要?”
关允妃歪头想了想,现在研武入学试这件事还未有定论,说不定要重新考一场。
之前她是想如果借用威虎侯府争取一个考试的名额,毕竟早之前名额早就定下了。
不过现在好像意义确实不大了,只是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她的珍稀草药与丹药是一说,还有就是原主母亲的事情。
凡事讲究因果,她受天道指引,接受了原主的身体与记忆,那么肩上便也肩负了属于她的责任,母亲离奇死亡,在整个侯府讳莫如深,她有责任找到真相。
威虎侯见她犹豫,冷笑道:“这些年来,你丢尽了威虎侯府的脸,我把你养到嫁人,已经仁至义尽,你休要再自取其辱。”
关允妃突然抬头,双眼发亮地看着威虎侯:“想让我什么都不带走也可以,那父亲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威虎侯被她发亮的眼睛看得莫名胆寒:“你想问什么?”
关允妃:“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威虎侯瞳孔突然剧颤,放在桌上的手蓦地抓起了一张宣纸的纸角,不过瞬间他就松开了:“你母亲是生你难产而死,说起来,你是杀她的凶手呢。”
威虎侯的笑容突然变得阴沉,他从来不正视关允妃的脸,但此时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透着一股阴邪的暗示。
可关允妃却不为所动,淡淡地点点头:“是吗?那真是遗憾。”
侯妃这时看了威虎侯一眼,突然对关允妃说:“现在你想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回去简单收拾几件衣服,你便和你相公离开吧。”
说到这里,侯妃也松了一口气。
女儿和侄女对关允妃讨厌至极,而儿子对齐岳阳同样是恨之入骨,让他们离开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刚才侯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