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我在和你谈感情,你不要和我扯什么国家大事。”
“王子不知,这女人啊,你越是认真和她谈感情,她就越是不珍惜吗?”
织涯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显然已经在门口听了许久。明明就是从门口走到床前这几步,却硬生生叫她走出风情万种的光景来。随着织涯摇进来,屋子里渐渐充满了香味,这香本身并不难闻,但织涯身上有一种很魅惑的东西,让景舞本能的排斥。
“织涯,你又不乖了,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
莫邪从织涯手里拿过药,轻轻的吹着。
“王子偏心,王子还从来没有喂我吃过药呢!”
看莫邪如此用心地替景舞吹药,织涯娇滴滴的嗔怪着,那声音让景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受伤生病的人才需要吃药,我怎么会让你受伤生病呢?”
“王子坏,就会说好听的话来骗我。”
莫邪的话哄的织涯咯咯直笑。
“乖,你先下去吧。”
“王子别先急着赶我走呀,我可是有让女人为你死心塌地的妙招呢。”
织涯说着说着便靠在了莫邪的身上,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指了指景舞,景舞登时警惕了起来。
“哦?”
不同于方才虽然甜言蜜语但却并不走心的敷衍,莫邪显然对织涯的这句话起了兴趣。
“京城的女人总是把自己的身子看的重,王子不如要了她,且看她以后的心思在不在你身上。”
就在听到织涯的这句话以后,景舞突然深刻的意识到她现在是一个俘虏,是人人刀俎的鱼肉。她太天真了,方才还想着和莫邪谈判,她有什么筹码什么资格可以和他谈判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在保住自己的同时尽力去保住帝辞。
景舞摸了摸袖子,云起剑不在,看来是落在江南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织涯朝莫邪的耳朵吹了口气:“王子不如试试?”
“下去。”
莫邪冷了脸,推开织涯,“不要自作聪明。”
“是,织涯知道了。”
织涯悻悻地走了出去,她一向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
莫邪把景舞的慌乱看在眼里,看着她找云起剑,看着她突然就没了气势,莫邪知道她怕了。他当然知道景舞会怕,他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因为被宁初染下了合欢散,景舞为保清白,在寒潭里冻得半死,手腕上割的血淋淋的场景现在还清晰的浮现在莫邪眼前,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害怕什么呢?
莫邪没有说话,他想看这一次景舞会如何反应,她真的觉得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莫邪很好奇自己在景舞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莫邪不说话,景舞的心里更没底了。他为什么突然叫织涯出去?景舞看着莫邪妖异的瞳孔,觉得那里边会不会真的住了一个魔鬼?
“莫邪,你不会像织涯说的那么做吧?”
景舞试探地问道。
“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