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这一问，算是彻底把棠呦呦给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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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颜开办公室。

霍裴沣已经让莫丁一追出去，盯着沈蔓的去向。

“霍夫人在云麓台养病养了两三年，你就不回去看看吗？”江颜开开口，提的第一句，就是霍夫人。

“你既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就不应该再来劝我回去。”

“真打算断绝关系？”

“我不希望有人代替我做决定，底线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的东西，就算她是我母亲也不行。”

霍裴沣脸上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悲喜。

“霍夫人这样做，纵然未必是对的，但她也……”

“你是想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对吗？”

霍裴沣蔓开一抹冷笑，“为了我去伤害我最爱的人，把我置身两难之中，从她决定那一刻起，就料到了我会有这样的决定。”

“你太任性了。”

“我不是你，我更不是家里唯一的独子，我也不是任性，我只是不希望活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那你可有想过霍夫人现在的情绪？”

“她把丢到M国来的时候，决定让我卷进这场战争的时候，她考虑过我的情绪吗？是她决定，改变了一切的走向。我不想为此伤害任何人，所以选择自保。”

霍裴沣非常冷静也很克制，“而母亲，她从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若是败她会一无所有，众叛亲离。你不要告诉我，现在连你，也在介意元夕和盛小姐的身世。”

“若我说介意，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冷血至极的人？”

江颜开叹气，“我可以不介意，可这世间俗人，并非你我想的那般透彻，他们又怎么样想？她的身世，就像定时炸-弹装在霍夫人脑袋里，试问元夕这样的存在，霍夫人怎么能甘心让你和他在一起？”

“她是你妹妹，颜开，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觉门第家世那么重要了？”

霍裴沣不明白，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人的变化会那么大，“按照你的言论，要论血统，我并非父亲的第一个儿子，我母亲也不算是父亲的第一任原配，是不是我这样庶子，根本就配不上和江-总这样的嫡子交朋友，对吗？”

霍裴沣的话透着几分尖锐的刻薄。

江颜开忍着窜到头顶的怒意，“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看轻你自己，何尝不是看轻了元夕和盛小姐？她们的身世是事实，逃避没有任何用，要面对要避免更大伤害发生。”

“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我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这样……你们担心的事情急彻底发生，是这样吗？”

江颜开居然还点头，霍裴沣被他气的胃疼。

“虽然这不是唯一的解决方式，但是这是唯一让霍夫人和白夫人安心的方式。”

江颜开的话，霍裴沣一句也不想听，“你这么想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爱她，就要保全她，这不是矛盾的两件事，这是可以共存的两件事。”江颜开长叹一声，复又开口，“慕小姐喜欢你，为了得到你，不惜一再去伤害元夕。你执意喜欢下去的时候，可有考虑过元夕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