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约缠-绵,悲切入骨。
柳岸晓风里,江董江逾白站起身走过来。
和善的翩翩君子,芝兰玉树。
这大抵是寒元夕对江逾白的第一印象。
“盛小姐,你好。”
侍应退出去,江逾白才伸手和她打招呼,顺便自我介绍,“我是颜开的父亲,也是芷秋现任的丈夫。”
“我可以称呼你小锦吗?这样显得没那么生疏。”
寒元夕伸手握了握江逾白的手。
只一下就抽回。
“江董客气,我和江-总到是很熟,不过江-总一直都叫我盛小姐。”
说不上排斥,寒元夕只是单纯觉得和江逾白没有那么熟,“如果江董执意,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不紧。”
江逾白有点意外,“常常听颜开提起盛小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江-总谬赞,还望江董不要因为我言辞不当而生气。”
江逾白绅士的替寒元夕拉开椅子,“苏杭的菜系可以吗?”
“当然可以。”
寒元夕没有扭捏,就势坐下。
餐单是一早排好的,手边放着私人宴会的全部菜品。
白底烫金的封面,和请柬几乎一模一样。
“芷秋除了玉石宝石的自然色泽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白色。”
江逾白口中的芷秋,应该就是在御园见过的江夫人。
说起江夫人,江逾白一脸幸福,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寒元夕浅笑,“江董和江夫人感情这么好,真是让人艳羡。”
江逾白倒了杯清茶给她。
寒元夕谢着接过,浅呡了一口,“上好的桂花乌龙,只可惜晚上品茶,除了失眠并无任何益处。”
“盛小姐还懂茶道?年轻人懂这个的,并不太多。”江逾白唇角漾着淡淡的笑,“盛小姐真是让人惊喜。”
话说了不少,没有一句点到题。
寒元夕意兴阑珊,“其实江-总不妨开门见山,这饭吃什么,怎么吃,我其实没多大的兴趣。”
“都说听故事,不是品尝茶就喝酒,我有满腹的故事要说与盛小姐,只是……”
寒元夕笑着接过了江逾白的欲言又止,笑着招呼了站在一旁的侍应生,“冰酒或者干白。”
“江董带来的酒可以吗?已经打开醒好。”
“当然可以。”
侍应生很快送上冰酒。
“我和江董需要单独的空间,没事暂时不需要人差使,传菜之前麻烦敲门。”
寒元夕遣走了侍应生。
江逾白全程没说话,只是打了个手势,也是让侍应生出去的意思。
“江-总,我的朋友在外面等,如果超过两个小时我还没出去,他会强制进来带我出去。”
两个小时,是寒元夕给江逾白的时间极限。
“你和她一样的执着,既然盛小姐并不想对待,那我只能长话短说。”
江逾白微笑着,仰头呡了一口酒。
浅浅的品了一口。
-
山顶晚风猎猎。
六点天还没黑透。
山崖边上,女子背影窈窕。
浅浅的月光勾勒着他孤寂的轮廓。
站了不知多久,身后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
由远及近。
女子转身,一束强光照来。
下意识抬手挡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