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少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寒元夕反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盛小姐的事,最应该的就是遵从盛小姐的意愿去解决。”
霍裴沣眸光一沉,又补了一句,“不管是慕秉文还是江夫人,被辜负也好,被报复也罢,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世界。”
“感情和投资一样都是高风险的行为,盛小姐只是衍生品,存在已经是伤害,被当成利用工具,只会更受伤。”
寒元夕认真思考了霍裴沣的建议。
许久,才问,“江夫人昨晚过来,只是想抢占先机把盛叠锦争取到她的阵营吗?”
“如无意外,确实如此。”
霍裴沣直接承认,“毕竟盛叠锦是江夫人报复慕秉文,最有力,也是能让慕秉文伤的最深的武器。”
寒元夕不得不承认,霍裴沣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一直带入的是盛叠锦的位置去想问题,自然觉得是慕秉文对她的伤害更大。
可事到如今,江夫人的突然出现。
尤其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姿态出现,确实让她特别的不舒服。
那盛叠锦呢?知道生-母的存在,生-母一直就知道她的存在。
却非等到她和慕秉文有了交集,甚至是在他们矛盾激化之后,才适时的出现。
利用之心昭然若揭。
“真是没想到,人残忍起来,真是至亲也不放过。”
“很意外吗?对江夫人来说,盛小姐的存在,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霍裴沣倒是很能理解一样,“江夫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对于盛小姐,爱恨交缠。如果真的只有怨恨,当初也不会把盛小姐托付给盛先生。”
“也是,盛先生确实被盛小姐照顾的很好。”
寒元夕叹了一口气,“为了盛小姐,盛先生至今未娶,就怕盛小姐受委屈。要不是生病随时可能过世,我想盛先生应该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寒元夕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词,关心则乱。
盛文珏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把盛叠锦托付给曾经辜负过她一次的生父。
如果这个秘密一直只是秘密,那盛叠锦也不会被慕秉文送去M国,之后的事情也不会继续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造化弄人,大抵如此。
“从目前的局面分析,这个秘密迟早会被揭穿。”
霍裴沣很笃定,“素未只是江夫人的第一步,已经部署好的局不可能会更改。盛小姐是这个局里,唯一能让她所有报复变成理所当然的棋子。”
真-相总是让人后背生凉的存在,“就算盛先生不说,江夫人也会千方百计让盛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砸出去那么多钱和人脉资源,不可能就此作罢。”
“况且江夫人是飞报仇不可,跳出盛小姐的思维,从一个被前任为了财富地位而抛弃,身怀六甲的孕妇角度去考虑,现在的局面,是不是会让你有点小窃喜?”
寒元夕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换位思考的话,确实有霍裴沣说的那种感觉。
“但盛小姐是无辜的,她到底是不是江夫人亲生的?利用完了以后呢,赢了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