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元夕太阳穴跳的厉害。
霍裴沣竟然没有一点察觉,甚至在M国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还决定求婚。
说真的,寒元夕竟然生出几分失落。
失落里也有失望。
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还有两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沈蔓见寒元夕犹豫纠结,眉心深蹙的样子,实在心疼的厉害。
瞧着她闷不吭声低头喝茶。
终究不忍心的开口,“其实,我听傅言白提过,去M国之前,霍少就已经决定在生日宴跟你求婚。钻戒也是一早就定好的,其实……他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
寒元夕扬起一抹苍白的微笑。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寒元夕才说,“我只是在想,霍少让寒小姐出席的目的。真的只是让寒小姐做个见证吗?”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
寒元夕还是不相信霍裴沣一点也没有发觉。
“我去御园搬东西,去看过她,盛先生说她这两天不太舒服,一直在休息。我就没上楼。”
“去御园搬东西?”寒元夕疑惑,“你从御园搬走了吗?那傅总?”
“我们已经离婚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公布,等个合适的时机,应该很快会公布。”相比寒元夕的震惊,沈蔓表现的特别的云淡风轻。
那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甚至连八卦别人的家事的兴奋感都没有。
寒元夕看不出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已经办完手续,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寒元夕觉得傅言白很爱沈蔓,所以会觉得特别遗憾。
而且,寒元夕一直觉得傅言白不会轻易放手。
谁知,会放弃的这么轻易。
沈蔓毫无疑问的点头,“分开是迟早的事情,有人在背后捣鬼,我们两个长不了。再说也是没感情,在一起也是一种折磨,时候到了分开是必然。”
“沈总,你是我见过最洒脱的人。”
“其实我是个特别自私的人,自从家里出事以后,做任何事都会权衡利弊,只计较得失,完全不再考虑别的。”
沈蔓自嘲的笑道,“与其用洒脱来标签我,不如说我是个胆小鬼,付出一次真心被伤害了,就再也没有勇气去相信男人这种生物。”
“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像一直躲在壳子里的脆弱生物,除非确认毫无威胁,才会短暂的放松,探出头去看一眼这个世界。”
话说到这里,沈蔓已经有点哽咽。
寒元夕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拍了拍沈蔓握住她另外一只手的手背。
企图想要给她一点温暖。
“我懂的,你已经很勇敢了。”
“既然你懂我的意思,那我也不好多留。霍少这会子估计正多疑着呢,M国那些事情他且要疑心。”
沈蔓说着松开寒元夕的手,把包包的拉链拉回去,站起身准备要走,“晚饭我就不陪你吃了,霍少的生日宴要隆重,我还有很多细节要亲自敲定。”
“那让厨房打包一点,你带着路上吃。”
寒元夕很坚持,径直打了电话去厨房。
唐霜很快拎着装进保温袋的保温盒过来。
“我们也不方便送你出去,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要照顾好自己。”
寒元夕依依不舍,“请柬我留下了,生日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