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讲道理，我帮他也不止一次了。上次为了帮他，我不得已公开了隐婚的消息，否则……程孜他娶定了。这位为了霍二少，我又公布了离婚的消息，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霍家，这辈子才还债。”

沈蔓叹息一声，有惋惜更多却是自嘲的意味，“能伸手的时候不用你说我也会伸手，可是芳菲，你心里清楚的很，或许是你阻止不了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

“我只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做我能做的我做，不能做的，无法抗衡的，我半点也不会去沾的。”

沈蔓态度很明显，“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与其在这和我不清不楚不能明说的，你不如去找你静姨，去套套她的意思，最有可能和霍裴江过不去的人是她。”

霍芳菲抿唇不说话。

沈蔓沉默了一会给出一个建议，“你不妨去试探试探，说找不着你哥人了，问问明儿的订婚宴能不能推迟或者延期。”

“如果她很痛快就答应了，自然没有事。若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这代表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对霍夫人的了解不亚于我，我想她的任何反应，你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霍芳菲的脸色一再的变幻颜色。

沈蔓抱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满脸堆笑，“我可以等你打完电话，一探究竟，再离开。”

霍芳菲深呼吸，许久才道，“是我打扰了，你说的对，霍家的事，确实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这个结果，沈蔓很满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要去的地方，是沈蔓姐的伤心地，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霍芳菲这句话，倒是让沈蔓眉心一拧，“我哥这会就在沈家以前的宅子里，喝酒伤神……沈蔓姐，我哥对你的歉疚，让他没有办法放下这段过往……”

“芳菲，强迫的原谅不是真的原谅，自欺欺人只会越陷越深。我知道你站在他妹妹的立场，对我说这些我可以不乱想不怪你。”

沈蔓诚如自己所言，泾渭分明，“但是，能不能原谅一个人，并非嘴上说说而已。原谅就代表了以后见面可以和平共处，我做不到，如非必要，我根本不想和他出现在一个空间。”

“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我可以当他是空气，可以克制我的脾气，但是我绝对做不到对，对着他的时候一点的厌恶之心都没有。”

“即便当初那个孩子没有死，我和安安分开那么多年，也和他少不了关系。”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除非他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经过彻底说清楚，为什么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吞并文华和盛鸿的人中也有他一份？”

沈蔓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条件也没有任何的掩饰，就这么直接的说出口。

坦陈的让霍芳菲心猛地一沉。

看来很多事情，沈蔓就算猜也猜到了，只是想证实猜测的那些事。

就是太清楚，才知道他根本不值得原谅。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假设。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很抱歉今晚的失态，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霍芳菲长出一口气，“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建议。”

“保重。”

沈蔓淡漠的吐出两个字，语调有些淡漠，“自己长点心，有些事还是别越陷越深比较好。尤其能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撇干净，就别再自己跳进去。”

“我知道，虽然我不能代替哥哥跟你道歉，我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不是什么形式主义，道歉没有任何用，还是那句话，心里记得就好。”

沈蔓有些疲惫，“这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好了，很晚了，你路上小心。”

说着，沈蔓叫了陆璐进来，“我有点不舒服，你送芳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