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凄哀,“我只想知道一个原因,哪怕是欺骗,谎言……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相信。”
“可以吗?”
几近祈求的语气。
“局面是最大的问题,即便你选择放弃了十洲集团的继承权,你还是霍家的二公子。而我的身份,现在确实尴尬的很。白老那边不肯放我回去,江夫人也希望我能接受她的安排。”
“这些事,都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点。我没有办法-像霍少那么坦陈去面对舆论的压力,我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
“我野习惯了,要做一个豪门媳妇,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好的质素,能让所有人满意。”
“我做不到克制,比起霍少,我更爱无拘无束的生活。”
“我守不得规矩,又被师父们宠惯坏了,霸道也不比霍少少半点。”
寒元夕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霍夫人始终是霍少的母亲,我和霍夫人,霍夫人和沈总,大抵是前世积的怨。这辈子怕是无解了,霍少夹在中间,周旋平衡也是和自己过不去。”
“何苦呢!”
“就为这些?”霍裴沣凝眸反问。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死结,一个挣不开的死结还不够吗?”寒元夕怅然的叹了口气,“霍家一个结,我师父那一个结,白老和江夫人两边各一个结了霍少还觉得少吗?”
“有心便不觉得的多,是结都能解。”霍裴沣听了半天,都是旁人的看法,寒元夕自己却没有只言片语的感想。
他蹙眉,蓦地握住寒元夕的手腕。
她手心里的iPad直接砸在桌上,寒元夕用力要抽回手腕。
霍裴沣却一味的收紧力道,不肯松开手,“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旁人怎么想的都不重要。”
“不,旁人的想法很重要,尤其是至亲。”
寒元夕反驳的地笃定,“霍夫人的生养之恩,师父的养育之恩,怎么还这辈子都还不清。霍夫人对霍总做的再多,她对你的好总是真的。”
“况且霍少要是没有放弃继承权,真要拿着这个和霍夫人交涉,兴许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但你我都清楚,你根本不会这么做。你不可能明着看去争,或者让霍总看出一点你要争的苗头和错觉来。你和林医生和霍小姐相处的那么好,大抵你的心思和决心,她们一早就很肯定。”
“所以,霍家的家庭关系才是霍少和霍夫人之间存在的真正矛盾,我……也不过是这锦上多添的一朵花而已。”
“只是这朵花是沈总亲手绣上去的,霍夫人才会觉得格外的扎眼,非要一针一线的拆了才痛快。”
寒元夕说的都是实话,每一个字都透着明白。
她是看的透了才会这样说,“话说到这个份上,霍少还要往下问吗?”
霍裴沣松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
低低的一下,沉沉的压下来。
寒元夕心突的一跳。
手腕脱了力道,重重的坠下来,“霍少就当我原本是那么凉薄无情的人吧!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也无妨,我跟本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