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元夕淡漠的勾唇,脸上皆是淡漠的笑意,“我不在意旁人似如何议论我的,在家的时候我就是任性惯的,性子张狂做事也没有章法,泼天大祸也敢闯,你……镇不住我的。”
“我又没要镇住你,公主殿下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宠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要压你一头呢?”“这可说不好。”话不投机,寒元夕也懒得再多废话,“我要就要,不要就踢了。你要不同意,我就去找你父亲聊聊,顺便仔细告诉他,你是如何欺负我的,看他愿不愿意替我出这口气。”
寒元夕眉眼微抬,嗤笑一声,“我就是要仗势欺你,不服就给我憋着。”
语罢,寒元夕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斐林仰头,后脑勺后面,是被冷气浸的冰冷的墙壁。
余光却落在管严实的门框上,不忍一声叹息。
她倒不是真绝情,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而已。
对于其他的人……只是没那么在意而已。
呵……女人呐!口是心非。
这趟浑水他还非要再搅的混一点,否认还怎么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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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盛叠锦醒来,才做了笔录,再听沈蔓吩咐了几句。
VIP病房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沈蔓急着去找霍裴沣,把这边安排妥当之后,把陆秘书放下就离开了。
盛叠锦睁着雪白的天花板,呆看了好一会。
眼睛睁的发酸发涩,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阵发慌。
听说送她去忘书的司机死了,还没送到医院就不治身亡了。
此刻想来,车祸那一瞬间,那辆车冲过来的刹那,若是司机自私一点,方向往自己那边打,那死的人就是她了。
她知道这段时间,白夫人,霍夫人……还有霍家的全部人等都想害他。
唯有她死了,这些人一个个才愿意罢休。
江夫人说的对,她是形只影单的一只孤雁,她必须找一个能护她周全的靠山,哪怕是依傍也好。
至少要把这段时间撑过去。
或许白家的形式安稳下来,白夫人就不会对她视若豺狼虎豹一般。
忽然,敲门声将她从惊慌里扯出来。
“谁?”怯怯的,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惊慌的单音字。
“楚西洲,是白老让我来保护盛小姐的。”清润又微微低哑的声线隔着门,缥缈的透进来。
他又问,“盛小姐,我方便进来吗?”
“方便,楚少请进。”
盛叠锦左右一个人待着也好怕,脑中反反复复都是江夫人在江宅花园亭子里说的那些话。
世事不由人,江夫人说的算是有理,盛叠锦也因此很是心动。
若真由盛宅出嫁,素未和IRIS集团抬高父亲的身份,那她嫁过去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况且,父亲也可安心养病。
只是,不知道这位楚公子是怎么样品行的人。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自从霍少的生日宴开始,寒元夕开始计算失误,一切似乎就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去。
尤其是江夫人的出现,牵扯出那么多旧时的往事,似乎一件比一件更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