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可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舌尖还是苦的发麻。

中药喝的味觉都快消失了。

感觉求换药路途漫漫，干脆停了算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寒元夕吃了几颗山楂后，捧着放山楂的碟子回了房间。

-

沈蔓离开了江心岛。

没有直接回忘书，而是改道去了中心医院。

她去找霍芳菲，霍芳菲去实验室取药材，还在回来的路上。

沈蔓正好在她办公室组织了一下等会该怎么和霍芳菲说。

思来想去间，霍芳菲提着一筐新鲜的药草进了办公室。

“沈蔓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倒是希望你找我是有事。”

霍芳菲放下筐子，走到台盆前挤了洗手液，反复把手洗了干净，才切了内线叫助理，“送两杯柠檬薄荷茶进来。”

“你倒是直接，那我也不绕弯子了。”

沈蔓正要开口，助理送茶进来。

她止口，看着助理退出去关上门。

才复又开口道，“我找你，是为了盛小姐的事。”

霍芳菲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只是垂眸却不去看她，“为了盛小姐，沈蔓姐就算不去找裴沣，也该去找静姨，怎么反倒是找上我了？”

沈蔓尴尬的笑笑。

霍芳菲却继续道，“我和盛小姐虽然有几面之缘，算不上太好的关系，我和她亲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裴沣。”

“沈蔓姐却为了她来问我，深的回答不了，浅的也不是沈蔓姐来的初衷……我倒是糊涂了。”

沈蔓细细品着霍芳菲的话，按照过去的了解，她这话是想明哲保身，置之度外不想管。

只是这件事她非管不可。

也唯有她能管。

沈蔓端着茶杯呡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也是为了霍少才来你的，我们之间原本该避嫌，不过……过去的事情到底是过去了。”

“如今霍裴江新婚在即，我此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丑事。”

沈蔓没说和谁相关，可这句话的前缀是霍裴江，事怕是由他起。

霍芳菲只作听不懂的样子，拨-弄着手里的茶杯，“我除了姓霍，和霍家其实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沈蔓姐从前和哥哥那样好，自然也知道我在霍家是什么位置，而且我母亲也不希望我和霍家的人走的太过亲近。”

霍芳菲四两拨千斤，只是不问沈蔓什么丑事。

沈蔓这边好不容易单刀直入的开了口，被霍芳菲这一搅，沈蔓又只能堪堪止住。

“我哥要真有事，沈蔓姐去告诉他不就好了？让我中间传话，沈蔓姐不担心，我害怕词不达意说的不够确切，反而耽误事情。”

霍芳菲三言两语的就撇清了干系，“不如沈蔓姐自己去的好，再说我那未来的嫂子，要知道我帮你给我哥传话，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