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斐林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好奇一问。
骤然被打断思绪,寒元夕眉心微蹙,摇摇头。
“我能想什么,无非就是……”
说着,寒元夕忽然想起一件事,原本下坠的眉眼,顷刻上扬,“你在外面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八卦?比如……”
“比如什么?霍少,我那个情敌的消息吗?”斐林也笑,不过笑意里裹挟着促狭的意味。
“据说这江心岛附近的水域里养了无数尾鳄鱼,你说……你要是惹得我不开心了,我会不会一脚把你揣进着姚江水里,让鳄鱼撕着你玩呢?”
说着,寒元夕满眼期待的扫向斐林。
斐林吓得脸都绿了,寒元夕的任性早就有所耳闻。
当真是一点也惹不起,只能伏小做低,知无不言,“你想问什么?或者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列个单子给我,一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的公主陛下。”
斐林真是服了他那个亲爹,竟然把他丢来这烈狱磨炼。
能不能活着回斐家还怎是个未知数。
“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真的能说吗?不会你没把我丢进江里喂鳄鱼,寒老先生反而把我丢江里了吧?”斐林担心又犹豫。
“我要把你丢进江里呢,师傅们一定会保我,而努力做点什么。他们才不会吃饱了自寻烦恼,把你丢江里了,他们还得你父亲周旋,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寒元夕吓一吓,又哄一哄。
斐林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早已经分辨不清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又觉得她任性起来什么都敢做。
于是,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据实相告,“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恰好我也是好奇,想知道知道这位情敌的底细,于是……派人去低调的了解了一下。”
“结果呢?”寒元夕问。
“结果就是,你的心上人他住院了。好像是……喝多了,还好像脚也受伤了,据情报细节上显示的那些,好像你的心上人,手上也有伤。”
“真可谓是伤痕累累,也不知道怎么弄得,据说送去医院的时候,那叫一个满身是血,红的跟过节派的红包似的。”
“怎一个惨字了得。”
斐林对霍裴沣的伤势进行了夸张的艺术加工,毕竟要测试一下这位情敌在寒元夕心底的地位,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只有试探出霍裴沣到底在寒元夕眼里占几成重要,他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以后该怎么放消息给寒元夕。
毕竟,寒元夕从他身上套消息,说明其他的人都瞒着她,真假任由他说。
不过,他并不想娶寒元夕是真的。
背景太强悍,娶了她只有被血虐的份,实在和他游戏人间的初心背道而驰。
只有帮着她,未来才可期,不会被公主殿下绊倒。
“住院了?”寒元夕的表现,却像是听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是喜欢他,但是……心上人这个词,斐少用的真是欠妥当。”
寒元夕拿着筷子拣了一个核桃包,拿在手里撕着吃。
斐林,“……”有种怎说怎么错,完全猜不透寒元夕所思所想的错觉。
喜欢,但又不准说喜欢。
这是什么操作?
“那公主殿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斐林陪着小心,战战兢兢的问。
“这件事,沈总知道吗?”寒元夕咽下一口核桃包,神色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