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好，还是有目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白先起叹了口气。

霍裴沣也不否认，“有您这样的外公，沈蔓又是最识时务的人，况且是非曲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您完全是多余担忧。”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人心难测，就连枕边人都能算计，何况是外人。”

至亲至疏夫妻，他和贺琳琅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意思，不过……我要问的可不是这个。”白先起挑眉，“你知道我要我问的是什么。”

“您的问题会让我特别为难，我有保留回答的权利。”

霍裴沣笑着把问题又抛还给白先起。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姑且不论你现在和小夕是什么关系，之前夫人去御园的霍宅可是看到你和小夕，也就是当时小夕伪装的“小锦”，你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

白先起眉心蹙的厉害，“你既然不想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为什么要把小夕骗到你家去住？”

“这件事说来话长，并非我不想对她有个交代，是她一直在拒绝我。谈恋爱她非要地下谈，在一起也不可以公开，最主要是她根本没有想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不过……”

霍裴沣话锋一转道，语气颇为委婉，“不过现在都明白了，为时已晚矣。”

“占尽便宜，现在说知道的晚了，你是当我们白家没人给她做主了是吗？”

白先起冷笑，“霍裴沣啊霍裴沣，你明知道以盛文珏女儿的身份，你就算是对她有情，爱到死去活来，恋爱你母亲最多只是护拦着，要谈婚论嫁，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白先起话说的有些急，空气呛进气管里，不免轻咳了一阵。

霍裴沣拿起桌山的茶杯准备递过去，指尖碰到杯壁，才发觉茶水已经凉透了。

立刻倒掉半杯，重新注了热水进去，再伸手去探杯壁，觉得温度适宜，才把茶杯端给白先起。

白先起接过去润了润嗓子才道，“你小子，倒也好有几分细心。只可惜，你霍家那一摊子事你们自己尚未理的清楚。先不说你母亲，光你那个哥哥，想必也能折腾出滔天巨浪。”

“我白家嫁女儿，嫁去谁家都是下嫁。可霍家那烈狱要送嫁进去了，我们要再插手可就再没这么方便。”

白先起又抿了一口茶，才凝眸，掷地有声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白先起要个交代，又不要寒元夕嫁进霍家受委屈。

这套路和幽冥倒是一脉相承。

无非绕来弯去，让他脱离霍家，入赘而已。

霍裴沣微微叹息，“您的意思我明白，母亲和您一样，爱子之心也不会少半分。”

“她若要我负责，我不会多言一个人。白老现在与她不过也就是外人而已，您需要帮手，而我也很乐意帮忙。”

霍裴沣进退得宜，面对白先起的步步紧逼，他一口一句全给挡了回去。

“很好，左右你们也未曾公开过。你即不愿负责，我也不能强迫你，既如此，分手了也就分手了吧！”

白先起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脸上笑意却深了几分，“左右，寒夜和我，总不能亏待了她。我看斐林那小子，你不愿意做的事，他倒是愿意的很。”

白先起笑意中透着几分漠然的冷意，眉眼眯成狭长的线。

眸光却凌厉依旧。

“白老何必激我，我行-事向来有自己的节奏，若能轻易受旁人的影响，我和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活泼霍裴沣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咔”一声。

白先起扬手，直接将茶杯撂在地上。

霍裴沣站在原地没动。

一丝惊惧也无无，神色淡然的直视白先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