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芷秋,一直认真在听事情的经过,一再确认之后,方才开口。
“等等,我什么时候要认祖归宗了?我虽然不知道父亲是谁,但我母亲可没说我的父亲是陵城赫赫有名的白家主。况且,我如今也是江家主事的夫人,多少人盯着呢,实在无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白芷秋凝眸,“我是要对付慕秉文,但我从未想过用这位连脸要不敢露的这位仁兄这种极端的手段。我只需要把素未办的比帝爵好,时不时秀个恩爱足矣让慕秉文余生都要活在痛苦中。”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白芷秋对贺琳琅和白老的话完全不暂同,“女儿是我自己生的,我想我权利自己做主,而且我希望尊重她们的自身愿望,而不是突然出现,把她们原本拥有的快乐也剥夺了。”
“白家家大业大,门第显赫,也未必适合她们这种单纯的性子生存。再说这一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过是白老您的私生女。白夫人的话我更明白,要进白家就要先公开私生女的身份受人指指点点。”
“或许,白家是很多人趋之若鹜向往的地方,可对我来说未必。”
“白老要是觉得对我母亲有所亏欠,有眼泪去墓地去她墓碑前哭就是,要不要原谅你是她的事,我代表不了。”
“还有,我母亲不叫苏影雪,她叫顾徘徊。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徘徊。”
白芷秋其实是隐隐确定,白老就是她的生父,可是母亲也确实因为他缠-绵病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关于母亲记忆大多是福利院的院长告诉她的。
她只知道母亲很爱很爱那个男人,爱到为了不影响他,独自一个人躲到人迹罕至的乡下去。
就为了将她平安生下来。
其实,白芷秋见到贺琳琅的时候,也算明白,当初母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有人身在当家主母只为,仗着为了丈夫地位稳固一说,杀人于无形。
事后只要装优雅装大方,说说笑笑的在白老面前分析一波眼前的局势,就算白老再坚持,也能百炼钢变绕指柔。
今天她要是答应了认祖归宗,从此怕是再也没有安生的日子过。
她来这一趟想的也是说清楚,这件事以后也不用再提。
撇的清最好,撇不清楚也要创造条件撇清楚。
“两个孩子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绝对不会让她们受一点委屈,也不会在她们的人生增加污点,只要寒先生不再插手。”
江逾白始终和白芷秋十指相扣,掌心暖暖的温度让白芷秋心底平静了许多,“我和先生来,为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强制干涉我原本的人生轨迹。我并没有缺失某些感情而过的不好,所以多余的关系,会让我产生负担和危险的关心我并不需要。”
“我尊重我妻子的选择,也尊重孩子们的选择。认祖归宗也好,给名分提供安抚也好,都是自我慰藉的手段。”
江逾白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贺琳琅刻意的为难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加上白芷秋一味笃定不要和白家有任何关系,他终于开口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有比孩子真的需要,以及身心健康,幸福指数来的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