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揭幕式离开,上了车子,寒元夕便再没吭一声。
寒衍照开的车,斐林做副驾室。
寒元夕在后排闭目养神。
中途寒衍照接了个电话,语气恭恭敬敬,只应了一声,“是。”
然后靠边停车。
刀子般冷厉的眸光扫向右侧的斐林,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下车!”
不容置喙的命令。
斐林,“……”
他是造孽了吗?怎么就招惹寒元夕这小魔王。
小魔王身边每个小鬼都敢对他吆五喝六的,真是家大业大就能仗势欺人。
惹不起,惹不起!
斐林不死心,这样被赶下车,真的没面子,“能先送我回去吗?反正也刚出来没多久!”
“回去怕是再也出不来,我让人过来接你,你在这等一会。”寒元夕下的亦是逐客令。
斐林轻叹一声,无所谓的推开车门下车,“我堂堂斐少还缺人来接吗?我自己能搞定,你们有事先走吧!”
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
寒元夕摇下车窗,斐林递进来一张名片,“你要想我了,记得联系我,随时恭候公主殿下召唤。”
嘴贫不过斐少。
寒元夕兴致阑珊的说了一声“好”,寒衍照便再启动车子飞扬而去。
猛地一阵风涌进车内。
车内原本冷气十足,遍体生凉。
这回一股暖风灌进,车内顿时冷热交替翻涌。
“你让斐少下车,是师傅叫你送我回江心岛吗?”只有那个地方,才是外人不可去的。
寒元夕见寒衍照没吭声,便又问,“不是回江心岛,是让你带我回鸢尾吗?”
“云麓台。”
寒衍照说了一个是陌生的名字。
和寒元夕所想所念都不一样,“云麓台,师傅这是叫你带我去修仙吗?”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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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不是叫你看好她的吗?”
霍裴沣被的傅静姝叫过去,认识了几位朋友再找,已经看到寒元夕的踪迹。
他只能走到正一脸失神的傅言白面前。
抬手拍在他肩膀上,“叫你看的人呢?”
“她以沈蔓相要挟,我不敢也不能拦着她。她说没错,沈蔓知道的事,她要知道只不过迟早而已,除非你能封沈蔓的口,再把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全部抹掉。”
傅言白淡漠的笑,笃定的道,“可你不能,她存在二十多年,二十年前发生的事,牵扯的人实在太多。如今你想瞒,不如想想怎么劝服姑姑接受她。”
“白老外孙女,足以让姑姑不计前嫌,只要……覆水重收,把那份真的亲子鉴定,由真作假,姑姑是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傅言白逻辑清晰道,“倒是你,白老若要择外孙女婿,你未必是第一人选。白老寻她那么多年,心中执念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也唯有女儿母女。白老的身体撑不过年后,要给她们母女的必是这世间最好的。”
“即便她再喜欢你,以她一次又一次推开你的情形来分析,你是毫无胜算。”
不是傅言白故意打击他,事有轻重缓急,此刻必须保持的就是冷静。
棋若走死,要想再盘活,可就难了。
许是一年,或是十年……时光弹指过,谁也耗不起。
“我知道。”
霍裴沣来去匆匆,走之前交代傅言白,“帮我和颜开江董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帮忙拦着江小姐,误事。”
“明白,放心忙去吧,我可还等着喝你们两个喜酒,星光为礼,如何?”
“大礼就不必了,送来还去的没意思。若能心想事成,大喜之日,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