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竟然又出现在眼前。
“幽冥最近生意不好,我来陪你养病,听说寒亦风那小子被人抓走了,我来补位。”
寒见生凑近,手里拿着热毛巾给她擦汗,“怎么热成这样?”
“做噩梦了,吓到。”寒元夕半坐起来,任由寒见生小心翼翼的捏着手帕给她擦汗。
“梦魇而已,你不知道梦都是相反的吗?”寒见生啧啧了两声,“瞧给你吓的,一身的汗。”
“梦都是反的吗?”寒元夕倒是真的希望梦都是反的。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看你想的是什么,梦未必都是反的,只是相对而已。”寒见生看着寒元夕,盈盈眸光深处尽是纠结。
她什么都不说,眼底的愁容早已将一切映照的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不如我们谈谈,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场合相亲?”
寒见生收回手,放下毛巾,端了一杯茶盏给她递过去,“喝口茶润润嗓子,我有时间听你慢慢说。”
“你都知道,何必问呢?揭开别人的伤口,再狠狠撒一把盐,看着我不舒服,你很开心吗?”寒元夕淡漠的笑笑。
寒见生见多许多口是心非的人,寒元夕却坦诚的让人心疼,“有些事不是一味逃避就能解决,心病若积成郁结,对你自身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你们不让我做的事,我已经没在做,难不成我连想想都不可以了吗?”
寒元夕兴致阑珊,身上被冷汗浸透,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你出去吧,我想冲个澡。”
寒见生欲言又止,怕把她逼急了的炸毛,只好不情愿的退出房间。
冲完澡,换了一身衣服。
寒元夕神清气爽的抱着阅读器靠在飘窗上,阅读唐霜新鲜出炉的剧本。
一页一页认真的翻过去。
时间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与世无争的日子,叫人无趣的直打瞌睡。
抱着阅读器,靠在飘窗上睡的昏昏沉沉。
“小夕,醒醒。”
寒元夕睁眼,唐霜端着药跃入眼帘,“吃了药回床-上睡吧,姜教授说方子里加了几味安神的药,吃了要睡些也属正常。”
“这药太苦了,我就不爱喝中药。”
“小夕,你吃了药病才好的快。病一直拖着,霍少怎么办?”
“我的病,药吃下去也不过就是多活一段日子,好透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好透了。”
寒元夕从小被病痛折磨,心里明镜一般。
娘胎里带来的病,要能这么轻易的好了,师傅们也不会求医问药二十余年,却一直未果。
“总有办法能治好的,你自己若是放弃了希望,就算医生再好也没用。”
唐霜的话,未能让寒元夕动容半分。
“我会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绝对不自我放弃。”
寒元夕握着唐霜的手,“我只是很害怕,不确定未来究竟会怎样,我很迷茫,同样我也是真的舍不得。”
“可你更不想让他为难,沈姐姐说的没错,此时宜静不宜动。”
“你是想劝我明儿不要去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