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画上的仙鹤该多好,永远伴着青松,不离不弃。
“我怕的可多了,那你呢?你又怕什么?”寒元夕忽然开口,问。
“我怕失去你!”
霍裴沣的答案,让寒元夕身子一僵。
“那完了,我是来找你分手的。”
寒元夕脱口道,“现在不用害怕了。”
原来分开,这么轻易就可脱口而出。
寒元夕恍惚觉得这完全不像是已经说出的错觉。
如果不是几乎将她的腰勒断的手臂。
那种骨头几乎碎裂的窒息感在提醒她真实的感受。
耳畔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浑身紧绷的线条,向寒元夕发出危险靠近的预警信号。
霍裴沣在生气。
甚至可以说是临界暴怒的状态。
这要勒死她么?
寒元夕沮丧的想,要是真这么被勒死。
能死在他怀里,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敢不敢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结婚也能离婚,分手而已,霍少再霸道,也不能蛮不讲理,拖的我孤独终老吧?”寒元夕巧笑嫣然。
银铃般的笑声,霍裴沣听来是何等的讽刺。
“为什么?被分手,至少应该有个像样的理由。”
霍裴沣虽然怒火汹汹,可他的声音,还算冷静克制。
这是很好的现象。
至少不会让局面太难堪。
寒元夕微笑,笑声难免苍凉,“那霍少希望我怎么回答?是不爱呢,还是不喜欢呢……又或者是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霍少呢?”
低低的笑声自下而上,寒元夕笑的浑身发抖,“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本就是无形之物,我若要诚信骗你,一生一世也不是什么难事。”
“霍少觉得我是为什么连骗都懒得骗你呢?”
轻扬的语调,软也软,娇也娇。
可霍裴沣就是听不出一点歉意和愧疚。
连骗都懒得骗,大抵是……真的毫无留恋。
不爱么?没有感情?
霍裴沣一个字也不信,但她坚决要分手的决心却是真的,这点霍裴沣深信不疑。
“非分不可吗?”
“我看着像是在开玩笑吗?”
寒元夕伸手推开他,双手环臂,靠在门上,懒懒的看着霍裴沣。
用一种陌生的打量的眼神看着霍裴沣,恳切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这一点霍少不用怀疑。”
“要我同意分手也不是不可以,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寒元夕闻言,皱眉道,“霍少不会想提些过分的要求,认为我不会拒绝,然后分手的事再一次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