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盛小姐出去。”
“你们让我走我就得走,你们让我来我就必须来?”寒元夕脾气上来,干脆一把拉过一旁的另一把圈椅,往老先生身边。
气鼓鼓的坐下。
抬眸,寒元夕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老先生的眼神。
冷厉的像一把刀,寒彻心扉。
寒元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要站起身离开。
而后瞬间反应过来,不能输阵。
寒元夕努力定了定神,再次抬眸迎向老先生的锋锐的眼睛。
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寒元夕才开口问,“老先生可否告知,我和老先生之间,可有关系?”
“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
“老先生气度不凡,一看便是和富贵高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高人。富贵名门,自古就是是非的集散地,我自然希望这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寒元夕只想撇清关系,“清清静静的活了二十几年,实在不想无端卷入莫名的纷争里来去。”
“若是真有什么关系,也请老先生怜-惜,我实在不想做任人鱼肉的人。”
“小夕。”
“老先生糊涂了,我叫盛叠锦,我可不叫什么小夕。”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的盯着老先生瞧。
“是我老糊涂了,盛……盛小姐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既然如此,还烦请沈小姐送你回去。”
“还未来的及问老先生贵姓?”寒元夕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带着无比的真挚。
“盛小姐存心要躲开是非,又何必要知道些事情,徒惹是非呢?”
“老先生再见。”
“再见无益,盛小姐,以后还是不见的好。”
寒元夕完全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这位老先生说话也是特别有意思。
她并非一句听不懂,只是老先生的意思和她想的一样,若要深究下去,除了自寻烦恼,真是半点益处也无。
老先生决绝中透着几分苍凉的伤感。
寒元夕心里想着霍裴沣,也没多想,便起身离开。
那位叫临安的老者送他们出去,一直等车子开远。
下山的路上,寒元夕迷茫的看着匆匆倒退的树影。
沉思了好半晌,才扭头看着沈蔓,“他说我很像一个人,我到底像谁?”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沈蔓凝眸反问。
“沈总一定知道的,不然又怎么会贸然带我上山呢?”寒元夕低低的笑,脸上忽然晕开的笑意,灼如桃花。
沈蔓没料到寒元夕竟然会如此一问。
沈蔓莫名心虚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出来,他要都告诉你了,你自然也不会来问我。”
寒元夕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入目成林的景色,已经切换成钢筋混泥土林立的高架上。
沈蔓明知,也确定不会轻易告诉她一切。
寒元夕看着如织车流,脑海浮现出层层帷幔背后那张影影绰绰的脸。
一且就像檀香肆意的梦境。
叫人感觉像是大梦一场。
既然送沈蔓选择了什么都不说,那她如果纠结与要个结果,烦恼的只有她而已。
沈蔓的口风有多紧,只要她不想说,没有人能有把握从她口中撬出任何一句有用的线索。
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分手,才会显的更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