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是悬崖峭壁,未知的危险。
退,她和霍裴沣大抵……是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原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可能的人,她竟然还侥幸的存了一丝希冀。
真是可笑!
不该奢望的,就不该念起。
寒元夕重新拿起放下的快子,用力的挑起面条,努力的咽下去。
一碗阳春面,连汤带面吃了个底朝天。
身子暖了,心也就暖。
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悄无声息的打开一条缝隙。
霍裴沣和傅言白在客厅沙发上逼闭着眼睛休息,寒衍照也在,他抱着手靠在柜子边。
门关回去,寒元夕打开窗户,从房间里住着蔷薇的藤蔓,飞快的攀爬到了古堡的屋脊上。
深夜的古堡,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刮过。
深夜的风搀着露水打在脸上略有寒意,不过片刻便吹的手脚冰冷。
千丝万缕的心绪,只有入夜的寒意,能让她克制住胡思乱想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心头的冲动已经彻底被压制住。
她抬头,看着夜空。
苍茫天幕,铅云低垂。
竟然一颗星星也没有。
真是绝望又扫兴的一天。
忽然,身上一暖,肩上多了一件斗篷。
斗篷沾上了浓艳醉人的蔷薇的香气。
昏暗的光线下,还是依稀能辨出斗篷的原色。
烈焰猩红。
“幽冥大人,你跟他说什么了?”寒元夕的声音闷闷的。
“我只是敲打了他几句,让他好好待你。”寒见生略去见面的全过程,精简的总结了一番。
“你什么都没说,他怎么会那样看我?幽冥大人,一个人的我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那你希望我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和你师傅的赌约,让你输了这场赌局?”
寒见生替她拢了拢斗篷,手指穿梭间,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昏暗的光线里完成。
寒见生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妖邪,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告诉他,从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存在就是个谎言和骗局?”
“够了!”寒元夕尖叫着打断了寒见生的话。
“清醒了,还是明白了?!”寒见生弯唇浅笑,“如果他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你猜他会不会原谅你?”
会原谅吗?
寒元夕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霍裴沣行-事向来由心,寒元夕根本没多少把握,他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