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正要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怎么不给我换,或者……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心给我?”寒元夕凉薄的声线透着一抹苍凉的笑意。
她转身看着寒见生,眉目飞扬,弯唇浅笑,“你看,你都舍不得,何况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庄园里多的是愿意为你牺牲。”
寒见生明白寒元夕的顾虑,“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所谓的道德束缚,你只要记住,你是鸢尾庄园的主人,为主人牺牲,是他们的使命。”
“主人?呵……”寒元夕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讲过被约束到没有任何自由的主人吗?再说……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是鸢尾庄园的主人?”
虽然师傅们都很疼她没错,但是那种充满约束力的宠溺,她更像是金丝笼里宠物。
主人……这个词在寒元夕心底,是可以发号施令,唯我独尊的存在。
很显然,她不可以。
所以,她不是。
但是,寒见生的话,却在她心底起了一丝波澜。
他,会是知道她身世的那个人吗?
“我说你是,你就是。”寒见生的霸道和霍裴沣刚不一样。
霍裴沣总是拒绝别人违抗他。
而寒见生的霸道是笃定的,就像他说的就是事实,才管你信不信。
“这么说,你是知道我父母是谁的,对吗?”这句话问出口,寒元夕如释重负。
“我要告诉你真-相,你师傅一定会磨刀霍霍宰了我。”寒见生再一次提醒寒元夕这个秘密,和他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其实,你们瞒的住一时,真的以为能瞒一辈子吗?”寒元夕笑着走向寒见生,在他面前站定。
她伸出蔷薇的花枝,慢条斯理的挑起寒见生的下巴,“我这么聪敏,猜也猜到了。要想瞒我一辈子,除非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全都死干净了。”
“对吗?!”
寒元夕坚信这世上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她的母亲未必已经死了。
虽然师傅每年都会在元宵节让她斋戒,那么重的仪式感,不像是在缅怀故人,更像是在提醒活着的人,伊人已逝去的,不要再追究再打扰。
让秘密永远沉淀在过去。
寒见生微仰着头,眼底波光摇曳,“没错,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父母是谁。”
寒元夕抽回花枝,觉得无趣,清浅的“哦”了一声。
宁死都不能说的秘密。
她的身世还真是让人好奇。
寒元夕只能迂回的问,“你是怎么让蔷薇在瞬间绽放的?”
寒见生沉默,眉眼微挑的看向寒元夕,一脸“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寒元夕回他一个,“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眼神。
沉吟片刻,寒元夕大胆的猜测,“你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哄你的心上人开心,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很我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