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光线昏暗,原本昏昏的壁灯廊灯,又渐次的暗下去几盏。
越发的雪上加霜。
沈蔓忽然有种选错聊天地点的的感觉。
“看来江-总是不打算对这件事有所回应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继续喂蚊子了。”
除了结束谈话,沈蔓想不出继续下去的理由,“不过,我不想打扰其他人,还请江-总不要计较我之前的无理,顺手送我回病房。”
江颜开没有立刻回答。
反复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
只是音调莫测宛若缥缈的月色,“沈总要是不急着回去,我想再待一会。”
“需要我保持安静吗?”沈蔓问。
“沈总尽可以畅所欲言。”
到这一刻,沈蔓才确定,之前的话,江颜开是听进去了。
只是他还在纠结,该怎么抉择。
沉默和安静,会让人本能的害怕。
沈蔓不是刻意冷场,只是能说的似乎已经都说了。
剩下的要不是太过隐晦,要不就毫无说服力可忽略不计的部分。
就这样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沈蔓抬眸,看着月上中天,似乎已经很晚的样子。
想到他们都是病人,即便初秋还暖,但是更深露重到底有碍身体恢复。
何况是身体孱弱的江颜开。
组织了一下语言,沈蔓才道,“夜很深了,江-总,我们回去吧?”
“大概是得不到才念念难忘。”江颜开忽然想起了那天玩大冒险的时候,包厢里一直循环播放的那首歌。
其中有句歌词,好像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想想很多时候确实如此,有些明知不可为而发生的事情,就像脑子里分裂出的完全不同的人格。
“不可否认,我确实动过心,也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是,我和她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我才选择了订婚。”
江颜开终于坦诚相告,“棠小姐是家族选定的未婚妻,刚回国没几天,我就被父亲的亲信押着去相亲,相亲的对象是棠小姐。”
换气,然后继续,“那天我很明确的告诉棠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最后不欢而散。但是我没想到,棠小姐和她是大学同学兼好朋友,我更不知道裴沣看上的女孩就是盛小姐。”
“等到一切都明了的时候,再要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沈蔓信,但是这样凑巧的事情,呦呦未必会信。
沈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江-总当时选定忘书,就是因为盛特助的关系?”
江颜开还没有回答,沈蔓已经肯定的陈述道,“江-总那时候对忘书有诸多的质疑,后来那么顺利的敲定了合用,还特地加了那样一条补充条款,我居然没多想。”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