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元夕挽着摇摇晃晃的沈蔓,碰上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霍裴沣和傅言白。
“沈总喝多了,要不傅总先送沈总回去?”寒元夕机智的把摇摇欲坠的沈蔓,一把塞进了傅言白怀里。
寒元夕顺势挽住霍裴沣的臂弯,边笑着把人往包厢里扯,边和傅言白挥手告别,“霍少再陪我们玩一会,傅总慢走,傅总再见。”
直到傅言白和沈蔓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寒元夕才伸手去开包厢的门。
“你这么积极的拍言白的马屁的,想争取年度最佳员工奖?”
霍裴沣促狭的笑意,让寒元夕成功顿住了开门的动作。
她侧身抬眸,定定的看向霍裴沣,“我只是觉得沈总和傅总之间有误会,傅总那么喜欢沈总,怎么可能会做伤害她事?”
“她只是抵触任何带交易性质的关系,可是殊不知霍总对她的伤害彻底改变了她,成长把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寒元夕总结道,“可她自己却浑然未觉,她把自己锁在自认为得十分安全的围城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心结是筑成围城的砖石,不一块一块的粉碎,她很难正真的开心起来,也很难再让自己接受任何可以幸福的可能。”
霍裴沣若有所思的消化着寒元夕的判断,他下意识握住寒元夕的手问,“那你呢?你的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不是说人容易,自省很难的吗?”寒元夕笑着扭开了包厢的门,“不然,怎么会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的?”
包厢门正对着江颜开的位置,门一打开,入眼便是江颜开酗酒的画面。
寒元夕皱眉,虽然只是酒精度数很低的香槟,对于江颜开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存在。
寒元夕和霍裴沣面面相觑,寒元夕推了霍裴沣一把。
霍裴沣走过去,抢下江颜开手里的酒杯,寒元夕招呼棠呦呦过来坐。
“江-总心情不好吗?”寒元夕担忧的看着棠呦呦,“你们闹别扭了?”
棠呦呦皱眉,“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的心情就像三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小雨,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放了晴。”
“阴郁的时候,沉默不语,放晴了又暖的让人不知所措。”
棠呦呦自嘲的笑笑,“就算订婚也是订的莫名其妙,日子都挑好了,问他什么时候正式上门提亲,他又总是推拖工作忙,说等忙过这一阵。”
“素未刚成立,江-总确实挺忙的。”寒元夕不由的精神紧绷。
“你说他是不是后悔了,当初说订婚或许只是他随口一提,见我当了真,他又不好意思否认了?”
棠呦呦紧张的抓着寒元夕的手,不自信的问,“盛小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到底是谁?”
“江小姐和他的关系不错,她又是你徒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
不算也别过分的要求,如果拒绝,以棠呦呦现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一定会多想。
寒元夕只能招手,把江颜菲召唤过来八卦,“江小姐,呦呦想问问你,江-总以前的感情史,当然……你要是不方便,可以直接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