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就像对待当时的“美人师父”一般，虽无男女之情，却有着剪不断的恩情和师徒之情。

“如若让你在本座和你的“美人师父”之间选一人的话，你会选择谁？”镜天音也不揭穿她，清冷的双眸泛着一丝幽静深暗，深晦莫测。

“啊？”苏挽月似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微微一愣。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前的“美人师父”，可是，在眼前的男子为她背叛了凌白，甚至还瞒着她，将她身上的子蛊引到自己的身上后，她就已经分不清他和“美人师父”，究竟哪个对她最重要？

或许，现在的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和“美人师父”一样重要了。

她难以抉择的表情令镜天音眸光一柔，心中竟隐隐有些庆幸，庆幸他并非在她眼中可有可无，庆幸她并未弃了他，而直接选择了“他”……

“再陪本座几日，到时……本座自会放你离开……”

苏挽月简直以为自己耳朵是出了什么问题，听错了，她猛然抬头望向镜天音，声音带着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说会放我离开？”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不等镜天音说完，苏挽月猛的拉住他的袖子，用力地点头，“不，不，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谢师父成全。”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苏挽月有一种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也许是她脸上的喜悦太过明显，镜天音清冷的双眸微微一黯，只觉得心脏处被人狠狠地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