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了,这样才能够杀得心安理得。”名轩手握梵寂枪,匈族对于他们的侵略,这一件事,让他永远都不能忘怀,想来也是,之前那金族兵马,可以一声不吭放冷箭射人,从中就可以看出他们平时作风如何:“要怎么杀。”
“先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兵马遭到劫掠,然后我们半路截杀,故意放走一些活口就可以了。”聂沛儿吩咐道。
“好。”名轩眼前一亮。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这时,金族的钢甲精骑从他们所在的山峰脚下奔腾而过。
名轩目测了一下,大概近千的兵马,整体实力比起当日那一支兵马还要强。
“走。”聂沛儿低喝道。
“去哪。”名轩愣了一下。
“当然往那刘氏三凶的营寨附近方向截杀,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栽赃嫁祸。”聂沛儿精于算计,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干,作为刺客,不一定非得出手暗杀,能够借刀杀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上一次如果不是名轩突然离开,只怕早就被她所引来的蛟蛇给杀死了。
“……”名轩心中惊叹:“好危险的女人啊。”
两道黑影,在夜色之中飞掠,他们的速度,比起钢甲精骑都要快上韩多。
三个时辰,聂沛儿看着手中的小羊皮卷,道:“这里距离刘氏三凶的营寨,不足一万里,是金族兵马回金族神朝的必经之地。”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名轩找了一处矮山,盘膝而坐。
聂沛儿拿出一卷白布,用朱砂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刘字,看向名轩:“把枪给我。”
“你不是吧。”名轩苦着一张脸,比苦瓜还苦。
“给我。”聂沛儿不容拒绝道。
“这样做很丑啊……不要……你就不能轻点啊。”看着手中的梵寂枪被抢走,名轩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一阵哀叹,满眼的幽怨:“我可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让我扛着白旗,跟奔丧似的,多影响我形象。”
这时,聂沛儿已经把枪旗给做好了,交还给名轩。
“嗯,你还想要做什么。”名轩扛着白旗,见聂沛儿起身,就要离去。
“跟我来。”聂沛儿惜字如金。
“……”名轩一声轻叹,如今也只能够听她的,不得不说,聂沛儿的经验极为丰富,他收获不少。
毕竟是刺客,也不知道历经过多少次生与死,比自己要强太多了。
两个人朝着刘氏三凶的营寨逼近,聂沛儿一直都在观察地形,最后在一处,距离刘氏三凶营寨不足三千里的一处矮山旁,一处隐蔽的地方,道:“挖坑。”
“这是要干嘛。”名轩心中好奇。
“叫你挖你就挖……”聂沛儿手中的血刃往地上狠狠一劈,地上便出现了一个深坑。
“你这样挖太费劲了。”名轩摇了摇头,他意念一动,一拳击在地上。
轰。
方圆近百丈的地面都震了震,伴随着他意念一动,松土升腾而起,飞落到一旁。
他为大地仙体,对于土地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只见聂沛儿将一件件钢甲给丢到深坑里,自她手中的血刃,激射出一道道血箭,喷洒在钢甲之上,这些都是金族战士的血液。
“这是……”名轩心中敞亮了。
“凡事都要留一个后手,埋上吧。”见名轩慧悟,聂沛儿这才缓缓道了一句。
名轩将松土,把这深坑给埋上,天空之中飘落下密集的白雪,很快就能够将这一片土地覆盖了。
“回去吧。”聂沛儿身体没入夜色之中,名轩心中复杂,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滋味。
田甜心思单纯,无忧无虑,只知道玩乐,娇生惯养。
石蛮心思缜密,处事圆润,精于商道,懂得揣摩人心。
云舞不流俗于众,遗世而独立,聪慧而平淡,外柔内刚,敢爱敢恨,是非分明。
这是三个名轩比较有了解的女人,聂沛儿则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心狠手辣,处心积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不知不觉,两个人回到先前的矮山。
此刻,天已蒙蒙亮,名轩看向东南方向,眉头一皱,道:“不出你所料,他们回来了。”
“准备动手。”聂沛儿声音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