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醒,渴了吗?”阮沐恒温柔的问着她。
“嗯,老规矩吧。”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说老规矩明煜会懂,如果眼前的人是逸明轩,那她一定会仔细交代好水温,放什么。
因为逸明轩从来不会认真记下她的喜好,除非她一直强调。
“好了,半温的,里面没有放茶,你身体还没康复,给你放了些花瓣。”阮沐恒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杯递给了安宁,安宁的喜好真的和沈穆清的喜好几乎一模一样。
“你今天有些唠叨。”
“有吗?可能是太久没和你说话的原因吧。”阮沐恒尴尬的碰了碰鼻头。
“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比以前冷漠高傲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以前很冷漠吗?”
“对啊,你忘了吗,小时候那次你陪我溜下山……”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一男一女的欢笑声,听得外面的花老头早就热泪盈眶了,总算没浪费他丢了老脸在那个人那里求来的红棵。
“师父,您老人家多大岁数了,还懂这男女情爱啊?”花一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花雀的身后。
“臭小子,你懂什么?”
“徒儿不懂,所以师父你多教教呗,争取在徒儿十九之前成亲啊!”
“就你这点花花肠子,用得着我教?”
“我再怎么也没师父您驰聘情场多年强啊!”花一柯继续不知死活的闹着。
“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花雀举起碾药的长锤,追着花一柯满院子跑着。
庆王府:
“王爷,宫里送请帖来了,说是三日后皇后娘娘寿辰,请王爷王妃到场。”
“哼,我的母妃还在昏迷,她倒大张旗鼓的办起来了,不去!”
“王爷,这皇后娘娘可是王妃的姑母啊,您不去,王妃那边怕是过意不去了。”
“本王何时被一个女人约束了?”逸明轩将手里的折子扔了出去,他现在很愤怒,以前母妃好好的,安宁还在的时候,他想干嘛就干嘛,皇后那个女人也没有机会过寿辰。
即便再生气,逸明轩也是想到了那个肚子里的婴儿,那个他拿心爱的女人换来的孩子,为了以后的皇位,现在的一切他都要斟酌而行。
“你先下去吧,将请帖给王妃送过去,去回话,就说本王收到了。”
管家听了这话才退了出去,他是祺贵妃身边的奴才,被祺贵妃安排在这王府,就是要时刻监督叶轩,不让他铸下大错,影响日后争夺皇位。
逸明轩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喝闷酒喝到半夜,才慢悠悠的去了竹清楼。
许是喝的太醉了,他见到冷听雪便抱住了她。
“宁儿,我好想你啊,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王爷,我是冷听雪。”她以手撑住他沉重的身子,哽咽着回答他的话。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宁儿。”
原本打算不再追查安宁是死是活的冷听雪将指甲狠狠掐入了手心里。
她轻声说道:“她,必须死,必须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
当年,冷听雪不小心落入池水,是一个小男孩救了她,她最无助的时候睁开眼入眼的便是逸明轩,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小,但安全感十足。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落水之恩,她就不会嫁给他,就算逸明轩再得宠,他也只是个王爷,而她拥有整个南宫家和冷家的兵势,她嫁给谁,谁便赢了一半。
可她终归是输在了那一眼。
她堂堂将军府嫡长女,本可以嫁给太子的,不用争宠,不用担惊受怕,皇后之位稳拿。
两年前,太子逸君泽的聘礼都要送到南宫府了,她派人拦了下来,只因为她记得当年逸明轩的恩情,她一直以为那个王妃之位是为她而留的。
没想到,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但现在,逸明轩心念的那个人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他终于可以一直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