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过去:“小可爱,我真的喜欢啊。”天啊,这厮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你若是不喜欢,不必掩饰。”苍巫介出亭,端起食盒正与她插肩而过。
莯蓉一把扯住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苍巫介不看她:“没有。”
还没有?你这样子叫没生气我能再绝食半年!
“我真的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而已。”莯蓉顿了顿,又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就哪种,外表……怎么说尼,像盏灯一样,然后尼晚上会亮的那种。你懂我的意思吧?”
苍巫介成功提取关键词,好看。他侧头望莯蓉,微怒目:“赤羽不好看?”
莯蓉:“啊?”忙摆手,“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只是长在背上我也看不了啊。”
“哼!”苍巫介转头,“你也就配些俗物玩意。”语毕,大步流星往外走。
莯蓉被他这句话给夯击得愣了片刻,顷刻间再回神,苍巫介已然没了踪影。
她气得直跺脚:“什么叫我只配俗物玩意!你踏马喜欢的东西就很高尚啊?死猪儿虫。”
莯蓉给气得在屋里待了好几天。这几日,苍巫介一改常态,都没来送餐食。
老娘减肥,你来的倒是比谁都勤快,这会尼?老娘恢复饮食了,嘿,你还踏马不来了。
苍巫介,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我!等我一会逮到你,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莯蓉从杨乐园出来,朝着廊厅走去。
一路上张灯结彩,好不漂亮。
廊道上正摆弄着琉璃灯盏的苍巫歙望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莯蓉,打了个招呼:“你去哪啊?”
莯蓉正在气头上,一出口没好气:“关你屁事!”
苍巫歙一愣:我最近没惹她吧?
话一出口,见人是苍巫歙,莯蓉就后悔了。她走到廊道旁,望着一路长如沙龙的琉璃灯盏,以及各类五花八门的装饰,心越发过意不去。
这久,定是辛苦苍巫歙了。她前些时日还总帮衬着些,后来减肥给弄得没气力,也就全权交托于了他,这几日又被气得火冒三丈,也没能来帮帮忙。
真真是过意不去。
莯蓉好声好气:“歙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这久让你哥气着了,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苍巫歙继续将琉璃盏的把手给镶嵌于廊柱中,闻声摇头:“我没事。不过,你又和哥吵架了?”
莯蓉仰头:“不算是吵架吧,就是他有点生我的气,我也有点挺生他气的。”
苍巫歙一脸问号。
好吧,反正他也不明白男女之间那档子事,还是别问了。他忽想起一件事,指着东南方向忙道:“莯蓉,你说那座雕塑怎么办?整个廊厅,被它占了不少地方。只怕到时候宴请宾客,位置不够。”
这事,苍促提过一嘴,苍巫歙不敢轻易做主,需得询问大家意见。早些时候他去寻过苍巫介,偏偏苍巫介那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此事便拖到了现在。
他那晓得,苍巫介那段时日都不敢瞧见他,一瞧见,都不敢挑刺。
苍巫歙想着若是能不拆不挪动雕塑更好,毕竟那是哥的原身雕塑。可若是不拆,苍促那边又执拗得很,嘟嘟嘟一张嘴就是一堆他难以反驳的理由,他实在是头疼。
现今,好不容易见了莯蓉,他忙想着赶紧将此事问出个头绪来。
莯蓉随他手势方向过去,倏然见得那半人半蛇、背负赤羽的雕塑……背负赤羽……她脑海灵光一闪:“艹!我踏马怎么没想到这个。”
这样也怨不得那苍巫介那般生气了,费劲巴力把自己翅膀献出来当做聘礼,还被她那般态度敷衍,怎不生气?
罢罢罢,也怪她的鬼记性,两次见过苍巫介原身,一次酒醉没印象也说得过去,但第二次确实在头脑清醒无比的情况下,就这样,她还能忘记!
她也是服了自己,她说她当时怎么瞅着那翅膀有些眼熟。
乖乖,这一会要怎么哄?肉偿?
“莯蓉,那雕塑你说到底拆不拆……”
“歙哥,我现在有要紧事,咱一会再说奥。”话音未落,莯蓉一溜烟已经没了影。
苍巫歙瞧着她风火轮似逐渐消散的身影,手持着又一个琉璃灯盏,不由喟叹一声:“到底拆不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