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苍巫歙过来得早,苍巫介才能得点清净。或许是想着苍巫歙的年龄尚小,又或者是顾忌其不懂情欲,每次他到来时,莯蓉总会适时停止对苍巫介的迫害。
可是,这种停止仅仅是暂时的,经历了前时种种,刻意躲避莯蓉的苍巫歙能留下的时间少之又少。
于是,在这一天,一本话册子莯蓉翻到了底:“常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且说回这煌族,八子竟似同一个模子刻出。发如墨,肤似雪,双双眸子湛蓝,与天同色不为过。八子奇孝,奉双亲如侍神祖,从此,家和万事尽团圆。”
此结局令苍巫介破天笑了,他抬眸:“八子?哼,煌族此生都不可能留下血脉。”
莯蓉闻声愣然:“为何?”难道是因为动情化身?“下次你化身就把我打晕,你自己为所欲为便可。”
虽然这样缺失了一定的性趣,但也能算作一个比较保守的解决方法了。
“不是这个原因。”苍巫介摇头。
攒眉,莯蓉追问:“那是为何啊?”
苍巫介不怀好意地又笑了:“因为……”顿声,故意卖了个关子。
莯蓉娇憎轻打他背,他嗷痛一声只得道:“我说,我说。”
“快说。”她还想当妈妈尼。
“因为,你吃了止血草。”
苍巫介语气轻快说完,便见得莯蓉脸色迅速阴沉,向黑暗蔓延。
后而又用一脸踩到屎甩不掉的神情望他。若不是姿势限制,苍巫介此时恨不得捧腹大笑。
可算是将他这半月多来的闷气可解决了。
苍巫介很是欢悦,莯蓉气得把书册子扔砸在他脸上:“苍巫介,我艹.你大爷的,你个臭傻.逼。”
从那以后,莯蓉就再也没来“打扰”过苍巫介了,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想要的清净。
可时间久了,他便觉得有点太清净了。
苍巫歙尽职尽责,擦拭完毕后,总会用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声声道:“哥,我错了。”
无论他当下如何宽慰得当,第二天,苍巫歙照旧。
让他即心酸又无奈。
苍促除了照常的换药,基本不会踏足。细心的苍巫介发现,最近苍促似乎很是繁忙。
可每当他问起,对方又总是不厌其烦的道没什么大事,神神秘秘地对他说什么还不到时候的话。他便也懒得多言了。
生活似乎逐渐趋于宁静安详。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毫的过去,直到这天,这种宁静被莯蓉与苍巫歙打破。
这日,离白日之期还剩五天,早些时候醒来,苍巫介试着活动活动了筋骨,正欲起身下床,便听得门外有声。
“亲哥哥,且过来疼疼人好不好?”
这声令他滞然,是莯蓉。
亲哥哥?他不由侧耳聆听。
“别、别这样。”
另一声响起,熟悉得令人发指。正是他那好弟弟苍巫歙。
他大为光火,霎时起身,踅至门处,又忍着想再听二三,遂而顿步隔着门缝朝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