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巫介一颤,忙憎怪她:“没个正经。”
话音还未落下,莯蓉双手搂过他脖颈,朝着他的嘴唇,重重吻下,极其用力。
苍巫介应接不暇,躲避不开,后而顺从地与她柔和在一块,不知过了多久,莯蓉将他松开:“踮着脚好不舒服。”
闻声苍巫介往下瞧去,才发现因着二人身高差,莯蓉一直踮着脚尖。他微弯腰:“这样可以不?”
莯蓉欢快地笑了,也满足了此时难得的片刻欢愉,便摊开手,将手中的白色光团凑到苍巫介眼前。
苍巫介脸色一惊,忙拿过,腰不自觉挺起:“阿歙灵脉?你何处寻得的?”
莯蓉指引苍巫介看向四周:“你看这周围,就可见当时打得多凶残了。”
苍巫介静静看着她,她神秘地又道,“莯尘将我带过来后,这里就是这个样子了,然后那阿里六还躺在了……”指了指从旁廊椅,“对,就是那。”
苍巫介眼神过去:“他人尼?”
莯蓉摇头叹:“没了,都没了,他咳了几口血,一瞬间就消失了。没消失之前,手上就拿着这个光团,我一瞅,就觉得是好东西,便悄悄收下了。”
廊道之中,廊椅下,确实铺满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渍,这让苍巫介对莯蓉的话深信不疑。只是纳闷到底是何人竟如此凶残,连尸首也不放过?
又或是,这一切只是那阿里六玩得一出金蝉脱壳的把戏?
苍巫介疑窦丛生,是时,阿里香将莯尘擒了回来。
“说,阿里六尼?”阿里香一回来就发问。
莯尘俯跪着,望了望莯蓉,又将眼神收住,才道:“没了。”
“没了?”阿里香面容的艳丽一下暗沉。
见此,莯尘又将前时莯蓉搪塞苍巫介的话语大致重复了一遍。
阿里香自然是不信,苍巫介出声打断:“他没说谎。”
闻声,阿里香心知煌族读心之术,暗自一通感慨后,便没再纠缠莯尘不休。
只是他们都不知晓,苍巫介的读心之术,临近三年之期,早已濒临瓦解。如今他斩钉截铁如今说,是有对莯蓉的一番信任在。
他向来对她深信不疑。
莯尘为了活命,表示投降:“阿里六已身死,还请各位能饶过我与我那阿姊。”他摊手,一团白色光团缓缓出现,“我愿自夺灵脉,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苍巫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拿过光团。阿歙三缕灵脉,不多不少,一应归来。他莫名有一种不真实感。
太轻松了,毫无任何意外,他不由再次有些怀疑这一切都是阿里六的诡计。
莯蓉见苍巫介眉头紧蹙,过去搂过他手臂:“阿里六之死,我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苍巫介投过柔暖的目光:“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太过突然,不由得多个心眼。”
这时,将偌大渊王殿游视了一圈的子酒匆匆归来。他一回来,便道:“确实没了阿里六气息,连魂脉也寻不得。”
若真是躲藏,是不可能将所有气息掩埋的。
渊王殿外密不透风,难以攻破的结界是在他们到来之后才有所漏洞,也就是说,在此之前,阿里六再是如此折腾,也绝逃不出这渊王殿。
“真的都没了……”阿里香泫然欲泣。父下三子,而今却只剩下了她,一时竟觉力不从心起来。
“一切也该是有个结束了。”苍巫介目光如炬。
莯蓉心忽而一颤,头痛欲裂,强忍着,一霎,她阖目倒地。倒地前,不自觉勾起唇角,喃喃语:“阿介,我做到了,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