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柒起初点了点头，后来又赶紧摇了摇头。

看着这极不和谐的一对父子，季君柒顿时有点怀疑世界，怀疑三观了。

难道……又是她的认知出了错误？！

感觉天地都不真实了。

什么都不想相信了。

男人红色的妖治双眸看了季君柒一眼，他似乎很虚弱，虚弱到动一动都要费很大力气。

他的眸子在季君柒的紫袍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中藏着一丝别样的色彩。

良久之后，才出声道：“你愿意嫁给我？”

男人轻启薄唇，他的唇苍白无比，上面印着点点血迹，竟也是无比妖艳。

季君柒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的“灵魂拷问”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旁边的小老头疯狂给她使着眼色，恨不得把脑袋直接转过去、一直暗示的小眼睛眨眯成缝。

季君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他一个让小老头大跌失色的问题：“你快死了？”

男人轻“嗯”一声，苍白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快了。”

话语之平淡，就像那个快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男人的眼，宛如北极冰般拥有彻骨冷意，又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让人忍不住心动。

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凉薄之人。

也是个不俗之人。

位高权重，冷酷帝王。

这是季君柒最直面的感觉。

“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季君柒朱唇微启，看着他的眼神里，黑眸古井无波。

男人对上她的眸子，左胸膛里的某个东西似乎要比平时快上一点，他很好掩饰了这份奇怪的感觉，清冷出声：“嗯。”

男人的声音极细极小，要不是这里极静，她根本听不见。

季君柒黑眸直视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平静问道：“你已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执意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