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尹元龙在广西战败,韦银豹见尹元龙的人头派人送了回来。
当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朝野震动、就连天子都特地为此召开了好几次朝会,最后高阁老见肖鲤的父亲肖泽浩抬了出来。
肖鲤摇了摇头,他早就知道尹元龙刚愎自用,不和张修明通气就直接跑到清水河钓鱼,固然是气到了高之茂,也拿到了两广总督的位子。
但那只是高之茂一时的糊涂,等人家反应过来,整死你不还只是时间问题吗?
张景行抱着肖鲤痛哭:“上一个月先生还在学堂教导我等,这个月竟然就被韦银豹所害!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呢!”
肖鲤把张景行扶起来,正『色』对他说:“生死有命,你也不要过于伤心。”
尹元龙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就住在张府,这里乃是内阁次辅的府邸,灵气浓郁程度也远超其他地方。
尹元龙不在,张修明有诸事繁多,肖鲤和张景行混熟之后在张府可谓滋润。
可是好景不长,肖泽浩被外派平定匪患,肖鲤也得跟着过去。
他毕竟投胎在这个世界之上,父母之恩还是要报的,战场无眼,肖泽浩对肖鲤极好,肖鲤可不想让他因为意外而挂了。
肖鲤刚踏进家门就听见他这副身体的母亲在哭哭啼啼的:“大人啊!你可不能去啊!那韦银豹凶残食人全京城的人都听说了,先后打败李晨、尹元龙两位大臣,您这么去就是送死啊!”
肖泽浩知道其中内情,但弯弯曲曲的事情一时也不好解释,只能佯装生气的样子训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为朝廷尽忠是我等臣子的本分,更何况我是兵部的侍郎,京城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天下的臣子这么多,怎么能就让您一个人送死呢?”肖鲤的母亲哭的更厉害了,“肖鲤他还是个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娘两颗怎么活啊!”
“我要是死了,你们两个自然有朝廷的官员照顾,每年也会有相应的银子发下来,你愁什么?”
肖泽浩越解释越『乱』,到最后肖鲤的母亲已经哭的不成形了。
肖鲤急忙走过来提肖泽浩说话:“这韦银豹乃是一介土匪,手下的兵士不过是乌合之众,相比于我大明的官兵来说不堪一击。”
“可是那李晨怎么会被韦银豹围住,人头挂在城墙上呢?”肖氏见肖鲤来了,『摸』了『摸』眼泪站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是个草包!因为长于钻营才坐到两广总督,五气朝元他连三道元气都没有,战场上被韦银豹吓得丢盔弃甲,活该被杀死!”肖泽浩感激的看了一眼肖鲤,开口解释道。
“还有那尹元龙是怎么回事?尹元龙清水河旁请战可是天下皆知,怎么不到一个月又被那韦银豹杀了?”肖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因为担心自家的丈夫的安危而失了方寸,现在恢复了理智之后可以听得进去人言了。
肖泽浩挥手把让下人退了下去,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哪!还不是高之茂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