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鲤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继续说了下去:“人不常在,而制度长存,哲学家是最高尚、最有学识的人,哲学家需要制定良好的法律,并且这种哲学家制定的法律要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才能让和平维持下去。”
这其实就是苏格拉底着名的法治观点,流传后世之后,被解释为良法之治和守法之治,肖鲤只是把后世对苏格拉底的解释照搬过来了。
本来漫不经心躺在地上的苏格拉底站了起来,快步朝肖鲤走了过去:“没想到这么有思想的人回来听我的课,真是我的荣幸啊!”
柏拉图、『色』诺芬和其他几个苏格拉底的弟子也站了起来,向肖鲤这边迎了过来。
“今天的讲课就先到这里吧!我要和这位贤者好好来谈论一番。”苏格拉底在见到肖鲤之后,解散了今天的讲课。
讲课是苏格拉底的个人行为,既不收费,也不规定门槛,所以都是苏格拉底自由决定什么时候开课,什么时候结束。
倒是有很多远道而来的学子对突然冒出的肖鲤有些不忿,但还是无可奈何的走掉了。
“你不是说要低调一些吗?”咯尔刻拉着肖鲤的衣角,悄悄的说道。
“没关系,爱德华作为大祭司,不会事事都关心的,现在雅典的政治斗争正在关键时期,苏格拉底只是普拉泰戈尔和爱德华斗争的一个导火索而已。”肖鲤拉着咯尔刻到了苏格拉底的屋子里。
“能到这件小屋和老师谈论哲学的人可不多。”柏拉图为大家沏茶,看到肖鲤是个年纪比他还要小的年轻人的时候,调笑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学习知识的人,是不分年级大小的,有智慧的人就能成为老师,你不应该对这位先生这么说话!”苏格拉底看上去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但对自己的弟子却很是严格。
“对不起,先生,请接收我的道歉。”柏拉图很听苏格拉底的话,立马就要鞠躬。
“这样怎么好意思呢?我只不过是在政治体制这方面想的比较远而已,其他的方面肯定不如您这样的哲学家的。”肖鲤连忙把柏拉图拉了起来,他可不想表现的那么盛气凌人。
“您觉得和平应该怎样维持呢?”肖鲤向这位号称雄辩家祖师的苏格拉底问道。
“和平只是战争的反面,和平和战争不过是一种事物的存在状态,和平不能维持的很久就会进入战争,而战争到一定的时间也会进入和平。”似乎知道了自己使命的苏格拉底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雅典和希腊维持和平的时间太长了,迟早会陷入战争的,而阻挡战争的一切事物都会被无情的扫除掉,无论他的地位多高,他的能力多大!”
“那您就甘心这样的死去吗?”肖鲤不明白苏格拉底在想干什么。
“我的死去,并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将来的和平。看似我将死去,但我死去之后我留下的精神和火种却不会因为我的死去而熄灭,反而会愈发旺盛,像黑暗中的那一丝光明,引导人们到达和平的彼岸。”
“老师,您怎么会死去呢?即使是爱德华宣判了您的死刑,普拉泰戈尔大人依旧能保护您不受伤害。”『色』诺芬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在一旁不明就里的嚷道。
但柏拉图似乎听懂了什么,在一旁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