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商量如何?”
“怎么个商量法?”
“人,阁下可以带回去,不过阁下得应承我们携手合作,共同对付宁无缺。”话锋略顿又道,“宁无缺为了这个小姐,必然会用最激烈的手段对付阁下,而区区在下是他的死对头,姓古的是有两下子,凭良心说,单挑的话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合二人之力,便可以撂倒他,此所谓合则两利,阁下意下如何?”
“叶韦康,你别忘了这把野火是你放的,不然宁无缺不会知道这秘密,还有,老夫这么多手下是白死了?”
“哈!财神爷,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江湖道上谁不是各为已谋,何必斤斤计较,现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合力应付才是上策,在下孤单一身,什么都不在乎,就算不幸,也只是老命一条,而阁下有家有室,还有大片基业,输得起么?”叶韦康鼓起了如簧之舌,振振有辞地说,听起来似乎不无道理。
“好,你先把人放出来。”
“人当然要交还阁下,先谈妥合作的细节再放人也不迟。”
丁财神似乎发觉了什么,扭头向外,肥脸上的笑容突敛。
叶韦康够机灵,立即闪到窗边,只瞄了眼,立即转身,跃起,冲破后窗疾遁而去,几个动作只在一瞬之间。
“人从后面溜了!”丁财神向章外大叫了一声。
外面来的赫然是宁无缺和两名助手倚剑与锦书。宁无缺反应神速,一挥手,倚剑和锦书掠向屋后,宁无缺进入堂屋,一眼便瞥见了房中的情景,床上半罗的璧无瑕使他的心顿时收缩。
“溜走的是……”
“叶韦康!”丁财神立即回应。
“哼!果然是他的杰作。”
“宁二爷,我们不要伤了彼此的感情,多余的话不必说,人现在就交还给你,过去的不愉快就此勾消了吧。”说完,笑了笑,极有风度地抱抱拳,然后转身出章。
宁无缺快步进房,找回了璧无瑕和盼兮,心上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望着床上的璧无瑕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第二次他的目光接触到璧无瑕的美妙胴体,想不到叶韦康又故事重演,这小子的确是邪恶之尤,心里恨得牙痒痒。旁边呆坐的盼兮对宁无缺的出现毫无反应,像是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盼兮!”宁无缺侧过身面对被改扮成老者的盼兮。
盼兮呆滞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别的反应。
宁无缺立即意识到她两个的神志已经被制了,他靠过去伸手探索盼兮的穴脉。一切正常没有异样,难道是被药物所制?这可是件麻烦事。眼前已无法顾及男女之嫌,他忍着心跳,过去为璧无瑕系上衣裙,然后扶她坐起。
倚剑与锦书回转。
“怎么样?”宁无缺急问。
“慢了一步,对方已逃之夭夭,连影子都没看到。”倚剑抢着回答,接着又道:“逃走的是叶韦康那兔崽子?”
“嗯!”
“她两个怎么啦?”锦书左右看。
“心神已经受制。”宁无缺沉声说。
“宁二爷不给她们解开?”
“能解还用你问?”倚剑接话代答。
“你闭嘴,以为你很聪明?”锦书狠瞪倚剑一眼。
倚剑吐了下舌头,果然就闭上了嘴。
宁无缺想了想道:“倚剑,你去设法弄辆车来,先把她两个送回范府,别的问题再慢慢解决。”
倚剑应了一声,立即出房离去。
宁无缺又道:“锦书,你是女人比较方便,仔细检查一下她两个到底是什么手法或是药物所制,我到外面监视,叶韦康那小子,诡计多端,他不会甘心一走了之,说不定又会玩什么花样。”说完,转身步出。
艳艳的阳光,照得原野一片清明,但却很寂寥。
宁无缺在屋外默立着,不时以藤条轻轻叩地,显然他心里很不平静。人是已经找回来了,可是却心神受制,以自己的能耐,竟然摸不出手绪,于此,他深深体会到师父经常训诫的一句话:武林中永远没有所谓第一。
不知过了多久,锦书出门步近,宁无缺投以询问的眼光,锦书摇摇头,不必开口,锦书一无所获。
空气变沉重,两人心头的感受是一样的。
一条人影飘近,是章氛。
“宁二爷,真是谢天谢地!”章氛很兴奋的样子。
“怎么说?”宁无缺意态冷漠。
“听丁财神手下的人谈论,人已经交给宁二爷。”
“嗯。”
“人在何处?”
“屋里。”锦书代答。
章氛深深望了锦书一眼,匆忙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