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缺含笑道:“小妹,你不用发愁,你想想看,碧落山庄的老夫人,我娘她老人家武功有多高,不是也被我们救下来了吗?剩下的一些人就更不足为患了,只要给我们遇上,自可把令堂救下来的。”
祝小青道:“就是不知道我娘现在到那里去了?”
宁无缺道:“你放心好了,今晚被救下来的人,除了神智被迷,谁也没有受到伤害,可见令堂也不会有什么的,我们只要找到秦皓:就可以把令堂救出来了。”
祝小青钭睇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娘,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宁无缺笑道:“我们遇上不相干的人都要加以援手,何况你是我的小妹子,我自然会尽力的。”
祝小青道:“大哥,你真好。”
说话之时,孟云姑已经切完老夫人的脉。
宁无缺急忙问道:“孟姐姐,我娘的脉象如何?”
孟云姑缓缓站起身,说道:“宁兄不用焦急,待会让卞伯父诊过伯母脉象之后,也许可以探讨得出结果来,这时我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接着又道:“这里有三妹照顾,我们出去吧!”
宁无缺点了点头,两人回出东厢房。卞药师正在逐一替迷失神智的人把脉,现在正在切凌战的脉,看到两人走出,抬头道:“孟姑娘,这几个人你来切切看,咱们回头再讨论好了。”
孟云姑点头道:“侄女遵命。”
接着就从柴一桂开始,坐下椅子,细心地切起脉来。
宁无缺、凌妙可没事可做,只是看着他们切完这个,又切那个,这样足足等了一顿饭的时光,卞药师已把外面几个人的脉都切完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含笑道:“切这几个人的脉,比起方才在庄外和人动手,还要吃力,走,宁少侠,现在进去切令堂的脉。”
宁无缺道:“药师前辈,怎么不歇一会呢?”
卞药师笑道:“不要紧,切完令堂的脉,还有许多事呢!”
凌妙可道:“卞伯父,我爹他……”
卞药师道:“别急,等老朽切完了老夫人的脉,再作详谈吧!”
宁无缺又陪着他进入里间。
卞药师在椅子上坐下,切了老夫人双手的脉,口中不觉轻“咳”一声,重新又取过老夫人的左腕仔细地切了一遍,双眉不由得微微一皱,站起身举步往外走出,宁无缺不敢多问,随着他走出外间。
这时孟云姑也正好切完暴本仁的脉,站起身来。
卞药师问道:“孟姑娘都切完了吗?”
孟云姑点点头。
卞药师道:“那就到外边去说吧!”
孟云姑回头朝凌妙可道:“二妹,你还是留在这里,我和卞伯父研究出结果,很快就会告诉你的。”
凌妙可道:“好嘛!”
卞药师、孟云姑、宁无缺回到厅上;宁阳老人、谈朕、万青峰三人正在厅上品茶谈天。
万青峰站起身道:“卞老哥!这些人中了‘迷迭香’的情形如何?”
卞药师微微摇头道:“难、难,兄弟也遇上不少疑难杂症,自从到了宝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难倒了,大家先坐下来再说。”
三人一起坐下,庄丁替三人重新沏了茶送上。
卞药师取起茶碗,喝了一口,朝孟云姑道:“孟姑娘,十个人的脉,咱们两人都切过了,老朽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孟云姑道:“侄女只是略懂皮毛,说得不对,卞伯父多多指正。”
卞药师笑道:“姑娘蒙葛仙翁指点,令师又精通太素脉诀,应该比老朽高强得多了,不然,老朽也不会要小女找你去了。今晚这十人的脉象,颇有出入,咱们必须详细探讨,才能整理得出头绪来,姑娘不用和老朽客气了。”
孟云姑道:“那么侄女只好遵命先说了。”
她螓首微抬,望着卞药师道:“侄女先从宁兄令堂说起,老夫人的六脉之中,充满阴邪之气,而且阴中有火……”
卞药师道:“不错,她练的正是魔教火功,这一点,脉象之中可以切出来的。”
孟云姑道:“侄女也许脉理不精,切不出她有什么中毒现象。”
卞药师微微一笑道:“毒象未露,似已入骨,又像被药物所控制,所以你切不出来了。”
这是凭数十年切脉经验切出来的,孟云姑就有所不知了。
宁无缺听得心头一急,忍不住叫道:“药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