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战已经走了过去,问道:“妙可,你没事吧?”
凌妙可道:“女儿是被贼和尚接住了两支梅花针,反打我膝盖,女儿已经把针起下来了,自然没事了。”
凌战道:“好,那就快上车吧!”
凌妙可眼看宁无缺手中还执着长剑,楞楞的站在那里,这就招招手道:“你可以把剑收起来了,我们该上车啦!”
宁无缺果然依言收起长剑。
大家回到车上,马车就继续上路。
谢霆飞依然愤愤的道:“若不是那八个贼秃列成什么鬼罗汉阵,凭他们的武功,兄弟一个人都可以把他们打发了,所以凡事就该先下手为强。”
凌战笑道:“少林罗汉阵名闻遐迩,咱们兄弟也并没落败,已经很有面子了。”
霍天柱哦了一声道:“那智光离去时,还要两人挽扶着走,好像伤得不轻。”
凌妙可道:“那贼老和尚是和宁无缺对了一掌,我看他还吐出一口血来呢,差点就摔倒地上,活该,谁要他找上我们的?”
凌战听后暗暗惊喜,心想:这小子能把智光一掌击伤,这是什么武功呢?
东到界沟(地名),天色早已暗了好一会。
谢霆飞就要车把式在路旁林边停车,好让马休息。
车把式给马上了料。凌妙可取出食物,也给车把式一同食用。
凌战、霍天柱、谢霆飞三人一起下了车,就在树林下找了块大石坐下来休息,只有凌妙可和宁无缺依旧留在车上。
过没多久,只听来路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正有两匹马沿着大路奔驰而来。
凌战等兄弟三人立即站了起来,那车把式也跟着站起,口中打了一个呼哨。
两匹马驰到近前,立即停了下来,马上人迅快的翻身下马,朝凌战三人拱拱手道:“在下见过大庄主、霍二爷、谢三爷。”
原来他们是王记车行赶采的伙计,谢霆飞和他们约好在这里会合的。
王记车行,在每一个县城,都有分号,原来的两匹马,已经赶了一天路,所以由伙计从凤台暗来两匹马,好把原来的马匹换下。
那车把式不待吩咐,就把新来的两匹马套好了,然后朝凌战拱拱手道:“凌大庄主,在下告辞了。”
他赶了一天路,也由新来的车把式接替上赶车。
凌战含笑点头道:“辛苦你了。”
那车把式又朝三人拱拱手,才和另一名伙计各自跨上换下来的马匹,纵马驰去。
凌战等三人也相继上车,由新来的车把式驾车继续上路。
凌妙可问道:“爹,我们不找地方歇息吗?”
凌战嘿然道:“今天已经遇上两拨人了,如果消息传出去,咱们还能赶得回去吗?为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你三叔吩咐王记车行把马匹送到这里来换的。”
凌妙可道:“这么说我们就要在车上过夜了。”
霍天柱笑道:“乖侄女,今晚只好委屈些,在车上打个盹了,过了明天,就不碍事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过了明天,何以会不碍事了?凌妙可自然明白,因为明天赶去八公山,找到刘转背,替宁无缺易了容,就没有人认得出来了。
她心中不禁浮起一个问题,他究竟是不是佛怒莲呢?
那天晚上,他就坚决否认他是佛怒莲,连姨丈(万青峰)也说他不像是佛怒莲,但还有这许多人追踪他,好像都要捉到他才肯罢休,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当然无法猜想得到。
接着,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爹没伤在佛怒莲下,何以也要来找佛怒莲呢?如果说为了一记“佛怒莲”击中前胸,要找佛怒莲报仇,今天早晨遇上了他,爹也没向他下手,只是要把他带回庄去。
爹既然不念旧恶。那就该算了,何况爹、二叔、三叔和他也毫无渊源可言,何以不惜和这许多拦截他的人为敌,要全力保护他呢?不但要把他接回龙眠山庄去,而且还要到八公山找刘转背,去替他易容。
她一直感到爹和二叔、三叔他们,一定有什么事不肯告诉自己,而这件事,也一定和宁无缺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不错。
再一转念,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宁无缺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会变成白痴,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蹊跷,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忖道:“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