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今孤身一人,何懂男女之事,又怎样瞧得出来?“祁殷立刻驳道,话中带着怒意起身。
“我如今与苏子戎同属一道,来这里不过是替他看一眼罢了!这是在屋内并无旁人,你若预备这般口无遮拦丢我的脸,倒是不用再被祁家束着,回你的青州老家去罢!“
胡剑听祁殷当真动了大怒,登时跪在地上半求半哄道:“公子千万别生气!我一个乡野村夫说话没个边际,惹了公子是我的错!往后再也不敢了!这三年我早把祁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去处!公子可别赶我走!我今后说话注意着些就是了!“
“没有今后。“祁殷漠然转身,将胡剑遣了出去。
屋内唯他一人,这才蹙眉细思着方才胡剑的话。
这般明显吗?
也算不得喜欢吧。
他这样想着,至多是对她有些好感罢了。
可胡剑都看出自己来此是刻意为之,那她会否也看得出来呢?
李长暄又会否看得出来的呢?
不对!
祁殷摇头。
自己确是来帮苏子戎看上一眼,并非同胡剑所言对长曦有那种男女之情!
他不停地为自己此行找着借口,才发觉一切借口都遮掩不了此刻心中的慌『乱』。
他不能如此。
她是苏子戎的
即便算不得什么背信弃义,他却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
“胡剑!“祁殷沉声,立刻唤了胡剑入内,嘱咐他收拾行李,并亲去同李长暄告别,还特意不叫李长暄惊动正在午睡的长曦。
于是,二人驾着来时那辆双辕马车,冒着大雨离开了冀川。
连九儿都忘在了脑后。
祁殷经这大雨奔波,虽未淋得,却因自来的体质也着了寒,不得不在途径胥城之时宿在了那里。
这一病,便是半月之久。
说来也确实巧,待他将养这许久之后,依旧是同经过的长暄长曦一道入的京。
亦一道因临阳传来的一旨,于元旦之夜,奉入皇城。
这是自南宣建国以来,头一次外诏市籍之人赴元旦夜宴。说来也是因阜州大水一事,祁殷与苏子戎的交易。
有苏景臣对祁城的大加赞赏,在加之祁氏多年通络朝中官员的附和之言,虽百官之宴不可宴请祁世恭,祁殷却被皇后请去同皇子公主,以及各个有头有脸的官家子女于宫中一同守岁。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吴贵妃的美言。
毕竟自己的亲妹妹吴悠已将对祁殷的日思夜盼表『露』人前,若再拖下去怕有何变数,所以,不止吴贵妃,这天下大主亦预备在那夜给吴悠一个交代,从而叫祁城“攀“上皇室一些亲缘关系也未为不可。
只可惜,从那夜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