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日顶着个师兄的名声,他们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若是早些知道,定然要让这闷葫芦开花。
这样就算结果不尽人意,好歹不用像这般连争取和努力的机会都没有的好。
阚尘终于抬起了头,又恢复了往日闷头冷脸的模样,嗓音清淡道:“别告诉她。”
魏思远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师兄,你们干吗呢?快来啊!”走了半天见三人还站在原地不知在墨迹什么,岚兮月伸手挥挥高喊道。
阚尘率先迈开了步子,如愿的看到了她嘴角绽开宛若雏菊般纯真又似牡丹般艳丽的笑容。
就这样吧。
顶着师兄的名义陪伴你,也是好的。
最起码,他比凌岐寒要幸运。
凌府。
凌昊空的身子已经大好,连筋骨也在丹药的滋养下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凌夫人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
然而只有凌昊空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以前逍遥肆意的样子了。
在家中休养的这几日,侍女们都挖空了心思想要爬上他的床,要么衣衫如蝉翼般纤薄透明,要么像妖精般放纵春色,可谓是使出了全身的武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她们如愿了。
凌昊空仗着年轻气盛,日日都在花丛中快活,休养这几日都没有吃过肉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
注意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但身子却并不如他所愿。
凌昊空眉头紧锁的看向薄被下的双腿间,不信邪的将手伸进去摆弄两下仍是没有反应。
见状那大胸侍女像水蛇一样溜了过来,每靠近一分衣衫便少一件,等到了他的膝下时已然如初生般的光洁,她媚眼如丝道:“少爷,奴帮您~”
凌昊空没有拒绝,任由她褪下自己的衣衫,看着她讨好的朝自己媚笑一声后低下了头去。
三息,没反应。
十息,没反应。
侍女都怀疑眼前的少爷是被人调换了,以往只怕自己衣服还没脱完对方就该扑过来了,可现在她嘴都要酸了,那玩意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正要抬眼瞧瞧身前人的反应,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的怒吼,“滚出去!”
下一秒,侍女就被踹翻在地,眼泪涟涟的看向了床上那双目通红的、脸冒青筋的人。
“少爷…”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凌昊空抓起身边的枕头狠狠的砸了过去,“滚!”
他现在宛如暴怒的幻兽一般,吓得侍女哆嗦两下,连衣裳都没敢捡跌跌撞撞的打开门在夜色的掩饰下跑远了。
房内暧昧的气息一扫而光。
凌昊空瘫软的躺倒在床上,绝望又无力的闭上眼。
他完了。
他竟然硬不起来了。
凌家怎么会要一个无法繁衍后代的家主。
他该怎么…
凌昊空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眸中闪过弑杀的寒光,而后他唤出了天焰蛛,语气森冷道:“去,杀了她!”
只要那个侍女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不举!
谁都不能阻挡他将凌岐寒踩到脚下!
一个侍女的消失并没有在凌家引起多大的波澜,倒是凌夫人却敏感的察觉到他今日的脸色不太好。
凌昊空随便扯了个由头蒙骗过去后问道:“娘,有主意了吗?”
凌夫人保养极好的脸上顿时闪过刻骨的仇恨,“你外祖建议我们从岚兮月的身边人下手!”
“身边人?”
“不错。”凌夫人点点头,“这个小贱人实力极高,甚少有人是她的对手,何况她顶着驭兽师的称号,谁都不想与她交恶。”
“但她身边人就好说了,尤其是她的那个妹妹,或者是生她的贱人娘,都足够让我们拿捏!”
“她不是孝顺吗?咱们就让她尝尝血亲因她受伤身亡的滋味!”
凌夫人好像已经见到了岚兮月心痛疯狂的模样,狰狞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全然没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凌昊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沉思片刻道:“可是她若知道是我们做的…”
“不,她不会知道!”凌夫人斩钉截铁道,“这事自会有人替咱们办的,空儿就等着四日后的好戏吧。”
看着凌夫人发红眼底里的疯狂,凌昊空却无法安定下来。
事情,真的能这么简单…吗?
与此同时,凌府书房内。
凌茂宏看向面前笔直站立的凌岐寒,愤然道:“晴琳那丫头到底有什么不好?这永安有多少人等着娶她都不能如愿,你倒好,每次都推三阻四!像什么话!”
凌岐寒闭口不言,垂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抬起头来!”凌茂宏呵道,而后直视他无所谓的双眼沉声问:“你是不是看上了凤临王?”
一瞬间的慌张过后,凌岐寒又找回了理智,保持着刚刚的淡漠摇摇头。
“知子莫如父,你也不用跟我装。”
凌茂宏冷笑一声,“但你还是早些打消了心思,最好连那点侥幸都给我碾碎了!她不是凌家能招惹的人!”
凌茂宏又何尝不想岚兮月成为自家的儿媳。
只要她有意于自家儿子,那她就算手段能翻上天去,也得顾忌着心上人的想法和姓氏,这样一来,凌家在她的庇护下更会水涨船高。
可现实却是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们父子两巴掌,人家已经跟韶家少主公告天下,就差等及笄之后大婚了!
岚兮月他们惹不起,韶君泽他们更惹不起,就算他们千般不敢万般不愿也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凌岐寒又何尝不知,他唇线紧抿,拳头紧握的指节都泛了白。
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尝试去忘掉她,放弃她,甚至为此都不敢与她过多接触。
她的一抹笑、一声呼唤就能将他夜以继日垒砌起的层层心防瞬间击碎,对上她,他毫无胜算。
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去说服自己去告诉自己要远离,只要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身体总是会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向着她的方向奔去。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凌岐寒这倔强又透着脆弱和无助的模样,让凌茂宏也叹了口气。
他这个大儿子的性子,真是随了他的母亲,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还会试图去试试东墙的软硬。
“孩子,这天底下没有能够两全的事。”
凌茂宏试着放下家主的身份,用父亲的状态于他推心置腹,“想要权势,就必须舍弃自我,想要金钱,就必须耗费时间,想要证明自己,就必须学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