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有个中学生来跟我们报案,说他父亲不见了。”
“他父亲是个残疾人,在街头乞讨为生,为了多讨点钱,经常换地方,有时候去的地方太远,晚上就干脆不回家,直接睡在天桥下面。”
“不过他父亲每周起码会回家一次,把讨来的钱给家人,作为一家人的生活开销。”
“这次他父亲外出,两周没回过家,他到父亲经常去乞讨的地方找了,没有找到人,非常担心,于是报了案。”
“警方派人搜寻了一下,没有找到他父亲,倒是意外发现街头的流浪汉少了几十个。”
“有个同事为了调查这个案子,找了一个流浪汉,给了对方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自己则冒充那个流浪汉留在原地生活,几天后,这位同事也失踪了。”
“他身上带了追踪器,我们追踪到了一处小平房,信号就断了,小平房那里空无一人,现在同事下落不明,流浪汉还在不断消失。”
“我们怀疑这些人的失踪和地下非法器官买卖有关,只是对方非常谨慎,每次作案时间地点都不固定,市区又太大,流浪汉太多,我们无法完全统计,也不能同时监控。”
“有同事的前车之鉴在,也不敢再派人冒充流浪汉追踪。”
陈智勇叹了口气。
“实在没辙了,看到你的能力的时候,我就想找你帮忙。”
“也许你能追踪到这一伙人。”
陆离听完,皱起了眉头。
“你们手头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也不算完全没有。”
陈智勇回道。
“流浪汉这边我们不好追踪,但若真是器官买卖,卖出去的器官肯定有受体,我们去市里的医院了解过有没有最近接受过肾脏移植或者其他器官移植的病人。”
“合法的器官移植需要提供供患双方的身份证原件、户口本原件、双方户口所在派出所户籍证明、供体和受体的亲属关系证明、自愿捐赠同意书等材料。”
“若是正规医院,医护人员勾结非法中介,诱骗逼迫他人买卖器官,往往会伪造这些材料。”
“我们查了最近的移植案例,材料都是真实的,供方都不是流浪汉。”
“但有个患者给我们透露,在他等待供体的时候,在医院曾经有人塞过小纸条给他,说若是需要肾源可以联系他们。”
“他有联系对方,听到对方说手术不能在他现在接受治疗的地方做,得换个地方,他觉得风险太大,就放弃了。”
“我们有打他联系过的电话,已经是空号,电话号码是用他人身份证登记的,线索就断了。”
陆离点了点头。
“从患者这边追踪也是一个办法。”
“但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太多了,我们也没法一一联系,请求对方配合。”
陈智勇回道。
“你也不用有压力,这个案子一时半会估计破不了,我只是跟你提一下,若是你凑巧遇见,像小溪这次这样,出手追踪一下就可以了。”
“不用特意为了调查而追踪。”
“好,我会留意的。”
陆离应道。
他在中心医院兼职,医院里也有不少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他留意一下有没有人联系这邪恶患者就好。
“谢谢,这是我的联系电话,你要是有所发现,麻烦联系一下我。”
陈智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陆离。
陆离拨了一下上面的电话,也给陈智勇留了个联系方式。
“我还有案件要处理,先回局里了。”
陈智勇喝完咖啡,起身告别。
“小溪,你是不是也要回学校上课了?”
“嗯。”
陈念溪也站了起来。
“陆大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