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继父非但不理,居然还自顾自的狞笑出声,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两个的身上流着完全不相同的血『液』,反将她拉得更近:“别装清高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放开我,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放开……”沈音音紫费尽全力捶打他,一心只想挣脱他的脏手,除了她自己之外,她的身子没人能碰。
“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骂得好,你越这样,我就越想试试你的味道,这样留下的种才是最纯正的,哈哈……”
怎么都没想到,重生在十年前,依旧逃不开继父『毛』手『毛』脚的魔掌,而她此刻所能做的,只是没命挣扎着……
可体瘦力轻的自己,又岂是继父的对手?倍觉屈辱的泪夺眶而出,情急之下,沈音音只能用牙咬住舌头,愤恨的威胁出声:“如果你再放开我,我就当场自尽,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而你也再没有脸面去面对我那早已离家出走多年的妈妈,别『逼』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十八岁的继女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要知道,她宁可死,也不愿被禽兽不如的继父污了自己的身子。
“我才不信你敢自尽,要是有种的话,那你就用力的咬下去啊,哼……”
谁管她死活?眼看继父嗤笑的丑恶嘴脸,低下头就要往她被吓得早已失了血『色』的唇吻去,早成惊弓之鸟的沈音音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抚着颊踉跄后退,惊吓至猩红的灵动双眸分外璀璨,镶嵌在青紫、肿胀如馒头的脸颊上,晶亮……却也蕴含着瘆人的诡异。
“啊……你这倒霉拖油瓶,居然敢用刀刺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将刀藏在你身上的?摇头是什么意思?”眼中染满欲念的继父,当着沈音音的面把手掌摊到眼前,就着房中微暗的光线,赫然发现掌上染满了鲜血。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移动过身体,如果可以这么轻易伤害到继父的话,先前她又怎么会被揍的鼻青脸肿呢?最多也只敢在心底想想罢了,那怎么会……
“我……我没有……”
继续大怒,要朝早无反击能力的沈音音扑去,却被她闪着寒光的诡异眸光『逼』退数步……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会杀了你,然后我再自尽,不要再过来了,别『逼』我,我说到做到。”任由颤抖不已的双臂环住身体,惊惧的望着扑上前来的凶悍继父。
“我肯碰你还算抬举你了,呸……真是不识抬举,要是你跟了我,我可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见那醉醺醺的继父总算转身离去,沈音音周身依旧紧绷不已,但是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无力撑持,就这么重重的倚着身后的脏污墙体,缓缓滑坐地面,瞪大的猩红双眸满含愤恨的直视着重新执起酒瓶猛灌起来的继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他这样的禽兽暴毙身亡才好。
“啊……”不多时,不远处豪饮中的彪悍继父陡然痛呼出声,捂住肚子的双掌仿似用尽了全力般的青筋暴突着,一双染满欲念的死鱼眼瞬间变得浑浊不堪,双腿‘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地上,想要向惊魂未定的沈音音求救,却发现此刻所能逸出喉间的话语,竟是如此的稀少。
“喂……你,你怎么了?”继父先前不是还凶神恶煞的吗?还有,他身后站立的长发男人是谁?尤其他那身惹眼的银『色』劲装、天蓝『色』的眸『色』、无风吹拂下依旧优雅飞扬的黑亮长发……惊诧莫名的伸出右臂,指了指继父背后站立的陌生男子:“你……后面……”
“救……救命……”满是浓烈酒气的大口一张一合的向沈音音坚强求救道,对于沈音音所指之人,根本是无暇查看。
“你……”哪里不对,沈音音却实在是说不上来,总觉得除了自己,继父仿佛根本看不到他身后站立的那名陌生男子,为此,沈音音出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我是你……继父……”不明所以的继父稍稍侧过一张早已涨成猪肝『色』的肥脸,在查看后,并未发现沈音音所说的人之后,痛苦挣扎着回答道。
怎么办?禽兽不如的继父看不到他身后的陌生男人?
“他看不到我。”继父背后的陌生男子冷清开口,嗓音随低沉,但听在继父耳中,却是静寂无声、毫无所觉。
“你到底是谁?”沈音音再次开口询问。
“我……”继父想再开口,这才发觉逸出喉间的是痛苦的呻『吟』。
“我是应你召唤前来了结此人『性』命之人,无论你怎么努力,其他人都无法见到我。”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望着惊诧莫名的沈音音说着。
“我没有要他死,我只是……只是……”话未完,再也支撑不下去的继父迅速匍匐在地,自口中蜿蜒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着的那件亚麻『色』t恤圆领,就算是这样,依旧无法阻止鲜血的汩汩流出与蔓延开去……
“啊……不是这样的……”再也承受不住入眼的红,沈音音在那名神秘男子诡异讪笑中,晕厥当场。
无边无际的黑暗犹如一座死寂的空城,进不来,也出不去,早已在城中『迷』失方向的沈音音,心底的茫然若失可想而知,可她就是隐忍住所有意欲滑下腮边的懦弱泪水,硬生生的将他们眨回猩红一片的眼眶中,漫无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你看得到我,为何又要故意漠视?你明明知道只有我可以帮你离开这无尽黑暗。”一道漾满优雅的低沉嗓音自沈音音身侧的黑暗中徐徐响起。
捂住耳朵、权当没听到的沈音音加快脚下步伐,一路奔跑着怒吼道:“我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只是那抹清冽男声却仿似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喂……女人,你何必拿自己的肉身开玩笑呢?”不是他多么好心的帮助别人,而是不想某些人的肉身遭到破坏罢了。
“你……你说什么?肉身?”终于停下脚步的沈音音,气喘吁吁向右侧那片黑暗中问着。
沈音音的旋身回眸,终于使得先前那名狠戾猎杀继父的诡异男子陡然现身这无尽黑暗中,他身上那件闪着银芒的劲装,仿似这无尽黑暗中的一盏明灯,霎那间照亮了几丈开外的地方。
再见他,沈音音竟有种惊艳的错觉,一袭银『色』劲装包裹住颖长身躯,只是此刻身躯半透明的漂浮在半空中若影若现;犹如两汪湖水凝聚而成的湛蓝眼眸,其中漾满了能使任何人沉沦的妖娆风情;一头垂直腰际的飘逸长发,好像以最浓的墨汁研磨出来似的威严飞舞着;嘴角、眼角,此刻都上扬着胸有成竹的诡异笑意……
“告诉我,你刚刚说拿肉身开玩笑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自己又死了一次?不,不会吧?
“既然想要得到我的帮助,那你准备好与我谈交易了吗?”话毕,斜睨沈音音的湛亮眼眸中有着浓烈的期待。
要知道,对于这样游走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只有被某人召唤或驱使,才会显出真神,因为他们活在那些特定之人的记忆中跟心底最深层,而能召唤他们出来的特定之人,就随之成为他们这一世的主人。
像他这样的人,可能几世间才能碰到一位能召唤自己的主人,为了能令主人无法再将其忘却,更为了他们自己不再沉沦在无尽的孤寂与黑暗中,他们通常会用尽各种手段让自己停留在主人的记忆中或心底深处,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等价交易。
“交易?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呢?”沈音音疑『惑』的望着眼前俊帅到诡异的男子,淡淡询问着他。
“将你此刻最为看重的某件物什或某样形影不离的情绪作为带你离开这片黑暗的酬劳,你同意吗?”
“为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前法力无边的俊伟男人,当他询问自己之时,眉宇间竟有着深深的恐惧,好似很怕自己拒绝他一般,这样的诡异情形,令沈音音疑『惑』更甚。
“你没有其他选择,一;无怨无悔的信任我,那么我会成为你这一世永远的忠仆,二;你可以继续漫无目的的『乱』跑,直到你存活人世的肉身毁灭殆尽,但前提是你得答应同我交易才可以。”没错,这是威胁,却也是他唯一不被遗忘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沉默……除了沉默,沈音音并未给出任何回答与承诺,这样的她,好像在思考这场交易下的最大赢家是谁一般。
“蓝魅,我的名字叫蓝魅……”好像很怕沈音音反悔的大声介绍着自己的名讳。
蓝魅……好妖娆的名字啊……这是沈音音听到此名讳的第一想法,回望他一眼,嗯……确实人如其名,湛蓝、充满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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