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把她包拿过来!”更快的速度下,一把刀瞬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秦小曼懵了!头脑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才反应过来这是遇见了什么。
当所有恐惧超出了极限已经在脑梅里变成了麻木的空白,她不敢回头,只是强自镇定着说了一句,“钱都在包里,你要都拿走好了。”
不料此时却有个人从身后的位置走到了面前,毫不遮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哟,这妞长得挺正啊。”
其中一个男人咧着嘴说了一句,他随后左右看了看,当他把目光定格在了旁边一侧工地废弃的建材附近时,秦小曼直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懂了,他们也懂了。她听到这里面有四个男人的声音,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牵曳着她朝向那处工地走的时候,秦小曼再也顾不得那许多。
与其被拉过去凌迟,还不如现在一刀刺到她身上!
挣扎中,狠狠一脚踩在她身后的男人脚面上,纵使力气有限,那细长的高跟还是发挥了作用。
男人稍一松手的空当,被钳制的女人已是挺身蹭了出去。刀子,有没有划破她的脖子,她早己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拼了命的边高呼着“救命”边朝街口跑。
深长的街道,那拐角为什各这样远已经麻木的双腿,毫无感知地踏在水泥地面上,强自支撑着惊惧下近乎要瘫倒在地的女人。
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此时她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喂,你们干什么”
窒息般的恐惧与慌『乱』中,忽然发自前方的一道声音就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秦小曼来不及分辨,男人已是越过她同身后的四个人打作了一团。
震惊中完全愣住的女人,只知道那人是严子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在这?
这些问题统统来不及思考。
慌慌张张地想要报警,发现手机已经连同包包都被抢走了,看着严子颂举手抬足间,已经把两个男人摔在了地上,正准备跑到街口喊人的秦小曼忽地听到“快跑快跑......”
所有的转折,也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已经被打倒在地的三个人,飞速站了起来,另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刀子,严子颂缓缓倒在了地上。
“严子颂!”她再也顾不得其它,飞奔着跑到他的身边。
他的手抚在什么位置上,她说不清楚,只是血不停地梳出来,越来越多......。
在身体语言先做出反应之前,眼泪就早一步涌了出来。她『摸』索着他的手机,朦胧间,却发现它早己七零八碎地跌落在了墙边。
“你忍一下,我去叫人来。”她整个人都在抖,话,更是说得断断续续,只有眼泪,流得肆意。
正待起身的女人,却被男人紧紧拉住了手臂。
“你别走。”他说得无力,眼睛却紧紧盯着她,仿佛贪恋着最后一丝温柔。
“我不走,我叫救护车,”她的手,冰冻抖得厉害,她的眼睛,哭得他心酸,“我马上就回来。”
男人却缓缓摇了摇头,“我自己,我知道,”正说着,嘴里一口血喷了出来。
秦小曼惊得大叫一声,一只手却不知是擦眼泪好,还是捂住自己的嘴更好。胡『乱』地抚上他的脸,“严子颂......你别吓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越擦越多?
“宝贝儿,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眼泪一串串落在地上,男人的脸也渐渐模糊起来,“你别说话,我去叫救护车。”
“不要”,男人的手死死地攥住她的,“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严子颂,你别吓我,”她猛地抹一把眼泪,“你放手,我现在去叫救护车。你不会有事的,不然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我想,咳咳,”胸腔的剧烈震动,在她的手下,“你别说话了,严子颂,你......”
“我想,跟你结婚......”
“好,我愿意,我愿意......”承诺,顺着泪水,一起滴到他的脸上。
“那我们走吧!”说着,男人在女人的目瞪口呆中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嘴角上一擦。
秦小曼足足有两分钟,脸上挂着泪花张着嘴说不出话。
直到严子颂也把嘴角的“血渍”擦个干净,整个人精神抖擞地站在她面前,又是英俊潇洒的一个!
“你骗我?”女人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睛,手还捂在嘴巴上面,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一颗惊惧过度的心稍稍镇定下来。
严子颂却是坏意一笑,伸出双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拭着未干的泪痕。“你男人这么容易让人放倒的么?”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听到这句,秦小曼只觉得轰的一声,愤怒简直要把头皮都掀开。两只手毫无章法地捶打在男人身上,怎么都不解恨。
这人,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竟然能够这样呢?
落在身上的拳脚,男人却丝毫没有在意,他握紧她两只手腕,待到女人终于起伏着胸膛停了下来,严子颂直直望着她,“你答应了,现在就得嫁给我!不要等我死了的那一天,然后剩你一个人后悔。”
这一晚,夜『色』太过沉暗,这一晚,他的眉眼太过诱『惑』。
明亮的堪比天上最亮的星辰,眸光中泛着阵阵烟波。他瞧着她、读着她,眷恋与爱的目光,就那样笔直打进了她的心底。
秦小曼的眼前,此时就像过电影一样,无端端把从前的回忆一股脑播映了一遍。
在那漆黑的冬夜里,他对她说“我喜欢你”,在那昏暗的路灯下,他对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在那僻静的小公园里,他对她说,“我就要毕业了,给我抱一下”;
在那不堪回首的包厢里,他紧拥住她颤抖的身体,对她说“别怕,有我在”;
在那拮自的海滩上,他对她说,“我把自尊都放在你脚下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在那安静的街道上,他圈住她,“我不问你.我们再重新开始”;
在他和她弟一次后的早上,他对她说,“我爱你,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也没关系”;
在他和她弟一次吵架之后,他又急匆匆跑回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
女人的眼,渐渐湿润了,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平凡的人,只想得到一份平淡却温馨的爱情。
所以即便是在医院里醒来之后,马上就知晓了严子颂并没有结婚的真相,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想在到骨铭心的爱情里,冒着遍体鳞伤的危险去爱得奋不顾身。
这样的爱,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尝过了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的女人,终究也会觉得辛苦觉得疲惫。
然而,在这个晚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刚刚的片刻,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来不及思索,直到现在,当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她才慢慢反思起自己当时的想法。
在刚一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她内心里最自然的念头就是,本来你就该出现,是的,她早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一半,也早己把他融进了自己的生命,他和她,分不开。
在看到他流血的那一瞬间,她其实想的正是,你就这样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是的,没有了他,她还要如何括得下去?
不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剩下你一个人后悔......剩下你一个人后悔......
秦小曼,你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罢了!
你早己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你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么?
当男人,再一次无奈而疼惜地为她轻轻擦去脸上涌出的泪滴,秦小曼踮起脚,两只手牢牢挂在了男人的颈弯。
她哭得愈发悲凄,紧紧靠在他的肩头,带着哭腔与颤音的轻唤,直教男人的心都跟着抖了一地凌『乱』。
可是他笑了,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心里说不出的畅意与满足。
他忽然就联想到很多年以前,当她还没有接受他的时候,在那个肮脏可恨的包厢里,她弟一次扑到他怀里时,他心里的感觉,正是跟现在一模一样。
不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也不论今后,将会再有多大的风浪,只要她像这样,全身全心地信任他依赖他,他的世界就圆满了!
胸中是压抑不住的热流翻腾,男人再无其它言语,两只手一揽,整个把秦小曼横抱在了胸
前,踌躇满志向前疾步而去。
他抱着她,走出街口,车子早己停在路边。
直到被他开出了很远,秦小曼才忽然想到要问他,“你这是要去哪?”
“民政局,结婚!”男人盯着前方,说得毅然而坚定。
听他这样说,她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是夜晚啊!人家早下班了!而且,结婚人家要户口本的吧?”
所有的这一切疑问,当车子飞速行驶进了民政局的大院,秦小曼看到办公楼里果真还有一间在亮着灯的时候,全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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