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坐在助理旁边翻译,不如直接告诉我说“这场会议不需要你”,这样还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为什么?直到此时,我却还宁肯编造这些拙劣的谎言也不肯指责你不顾道义、不重事实、甚至连人情都不近的匪夷所思的安排?
秦小曼,你真是,窝囊的可以!
无端端地,就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怨恨心理,赌气似的,继续着手于开门前的工作,把衣物一件件从衣柜里取出,放进旅行箱。
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
严子颂却没给她机会,两步上前,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衣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多少年后,弟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贴近;她惊惧着的眼神里,还是盛满了脆弱情绪的『迷』离,无辜而且,对他来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即便,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个垃圾,可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让她回去;实在不能拿这么重大的生意来赌自己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的定力,却又没办法就这样让她回去!
手下是她羸弱得让人怜惜的腕臂、抬眼间是她依旧美得让人心碎的容颜、吃惊着微微张启的圆润的唇、轻颤着诉说着羞怯的浓密的睫『毛』……没有一处不在考验着他薄如蝉翼的自制力!
强自镇定的冰冷表情下,只有他自己知道遍布全身的每一处血管,几乎都要暴裂开来;静好奢华的室内,满是她清新的体香,近在咫尺的软床,唾手可得的娇美人儿;
他只想,把她狠狠按在□□……压上去……
“是你们自己这样安排的,不是么?”秦小曼却是被这无理的男人激出了全部的委屈,“既然不需要我翻译,我回去有什么不妥么?”盈盈的泪光,就这样义无返顾地涌出了眼底,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浸湿到了他的心底。
这个男人,他长着自己所爱的人相同的脸,却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地冷冰冰瞧着自己;那个人,他不会拿这样羞辱人的安排为难自己;严子颂,你究竟,把我爱的那个人藏到了哪里?
他的双眸中,冰冷更甚;巨大的抑制力下,被禁锢了的热情只能散发出令人心慌的冰冷气息。
秦小曼在他近乎零度的注视下,忽地清醒了。
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不是么?
在你残忍地伤害了他、拒绝了他的那一刻起,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不是么?
自私地想着,因为你爱他,所以他就应该不计前嫌地跟你保持友谊;因为你念了他四年,所以再见面时他就理当给予你微笑……
甚至愚蠢到,自负地愚蠢到,想尽力为他做点什么,帮他达成一项生意也好,让自己的心得到慰籍。
错的不是他,错的,是你!
秦小曼,错的就是你!
轻轻叹了一口气,强眨着不让眼泪再次流出的眼睛,她的唇温柔地轻启,
“严子颂,你们这次的会谈,我做不好;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懂,根本不需要翻译。接受这个工作,原本就是个意外,我现在回去,公司明天就会另外派一个合格的译员来,就当我从来没有……啊……”
当所有的热/情都叫嚣着冲向头顶,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没办法阻挡;他看着她隐忍着、柔顺得让人疼惜的美丽,所有一切的理智都在她的绕指痴柔下溃不成军。
说到一半的话被他猛得扯到怀里,堪堪堵在了他/猛烈而火/热的唇/舌里。
他不知道怎样克制,让所有的克制都到地狱里去见鬼,全部的感官沸腾在她那扇柔软的淡粉『色』双唇里;就像无数次有意无意中升起的渴望一样,温柔娇嫩得让人情不能已。
“嗯……不……”带着惊惧的微弱反抗被毫不留情的吞噬,他的吻霸道得无以复加,微拧的英眉似压抑、又似痛苦,紧闭了满眼的『迷』离,如痴似醉而又毫不留情地席卷到她的娇舌深处;
像是倾泻着超出身心承受的热欲,近乎疯狂地勾动着她的芬芳,紧紧痴缠,裹动着汲取、再汲取……
毫无缝隙的相拥,整个人都被他罩在怀中!
在他暴风雨中的狂野与热情中,怀里惊、羞交加的人儿只能微颤着发抖。
严子颂只想任由双手毫不留情地扯裂她身上的束缚,一件不剩,只要她,只要她自己……却不知究竟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生生压抑了这一肆虐的侵略。
一瞬间,猛地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怀里烟雨『迷』离的女人,她的淡粉『色』的唇,在他近乎疯狂的蹂躏下已经深深泛红;
眼中还不及滚落的泪水,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惊惧与意外之下硬生生被圈在了眼眶里,起伏着柔软的胸部剧烈的呼吸;严子颂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没有耽搁一秒,再多一秒钟下去,他不知道将会失控到什么地步,在还能拾回一点理智的一瞬间,他抄起她摆在□□的护照,转身疾步迈了出去。
“你呆在这里,后两场不用列席了。”
在他离开房门的一刹那,秦小曼在全然死机的大脑里,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这样一句。
四月初的纽约,还是携着阵阵凉意;秦小曼本就是偏寒的体质,在这相对一般年份温度偏低的异乡,更是感觉冷意悱恻。
畏畏缩缩、『迷』『迷』乎乎地,一个人茫然游『荡』,恍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brooklyn botanic garden。
正逢bbg举办hanami,满园的樱花开得生动且灿烂。
由于并不是周末,樱花祭的主题活动日也还没有到来,公园里的观樱客稀稀落落,静谧典雅的园严、蜿蜒清朴的石子路、碧绿清浅的池塘,更显得一树树的樱花生意盎然。
微风拂过,却有淡淡的花香洒满周身,秦小曼站在树下,看着偶尔从身旁飘过的花瓣,不禁微微痴了。
似曾相识的景物,记忆中的镜头又转回到了四年之前。
也正是这个季节,那一年,她生日的当天;也是站在飘飘扬扬着花瓣的树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是像个傻瓜一样,痴痴对着花瓣说话……
可那时,是甜蜜的啊……酸酸的、思念中的甜蜜;那个到父亲公司实习的人,弟一次分开了一个月那么久,想着他、想着他回来,所以,悄悄对着凋落的花瓣诉说着心愿。
她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走进宿舍看到一屋子玫瑰时的欣喜;永远忘不掉那一天,从电话里听到他出了车祸时的慌『乱』;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见他躺在病□□的心痛……
那个赶回来只为同她庆祝生日、却出了车祸的男人,柔腻地抚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痕,轻声地在她耳边,“哭什么呢……让他们不要告诉你的……”;
拉着她的手,涎皮赖脸般孩子气地调皮,“哪也不疼……你不碰我,我才会疼……”;
执着热切地紧紧凝视着她的双眼,“我想你……你想我没有……”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回从前,你再送我一枝湛蓝的玫瑰;
如果我们也能够回到从前,你再对我说一句温柔情话;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你再毫无保留地与我缠绵……要我拿什么来换,我都心甘情愿……
严子颂,你不要这样;不要剥夺我爱你的回忆,好不好?
整整五天下来,他对她说的话屈指可数、他抬眼看她的次数少得可怜、他对她的态度冷漠得比路人还不如、他甚至,不愿意她坐在他身边……
那天,他拿着她的护照离开之后,李经理的电话应声而至,“小秦啊,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客户处理好最起码的关系,不要因为个人原因损害到公司的名誉!”
为什么?弟一个投诉说我损害公司名誉的人,竟会是你?
哀怨着落寞的思绪,却在“叮咚咚”的手机铃声中嘎然而止;秦小曼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又瞧了瞧显示的时间,不禁头皮发紧——看样子是今天的会谈结束了呢。
“秦小姐,真是抱歉,几天前给你的材料里面有一份fortress的项目调查,你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我这边的副本忽然找不到了。”
“好的,我马上回来,大概一个小时后回到酒店,然后再拿给您。”
吴顺京放下电话,抬眼瞧了瞧走在前面的严子颂的背影,腹议着叹了口气;他可不想对着一张欲求不满的冷脸度过这个原本应该兴高采烈庆祝三场会谈全部圆满结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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