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婳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走了，如果她愿意离开公司，最起码还能保住小命，如果她不离开，程樱一定会继续往死里整。

她知道自己心满意足，又或是许舒婳主动离开才行，幸好现在顾明霁已经没有记忆了，否则有他永远护着许舒婳，程樱的目的也不能那么轻易的达成。

顾明霁还是狠不下心来，在他的视角里，程樱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证明许舒婳确实没做过，许舒婳也没法自圆其说，这都快变成悬案了。

但这件事不解决也不行，顾明霁看了程樱一眼，正要把许舒婳留下，她却开口了，“总裁，你不用为难，我自己离开。”

顾明霁满眼震惊，旁边的程樱却松了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省得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还差点穿帮。

甚至把监控录像都做了手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顾明霁神色连连变化，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你考虑清楚了吗？”

许舒婳点点头，“也许公司真的不适合我，我没做过的事情也没必要再说那么多，只要总裁能相信我就好。”

“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公司呢？”

顾明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伤害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许舒婳是真下定决心了，她也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程樱是铁了心的要把她赶出公司，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要不了多久，程樱肯定还有后招，这一次顾明霁会相信她，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总有一天，许舒婳身上的事情多了，顾明霁也会失去耐心，到那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说的难听些，当许舒婳真正众叛亲离时，顾明霁也未必会站在她身边一如既往的相信她。

如果换成以前的顾明霁，许舒婳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会这样做，可现在许舒婳动摇了，她不相信顾明霁能做到这一步。

虽然她也能看出顾明霁很不情愿这样做，但时间长了，再大的信任也会被磨得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有程樱监督顾明霁，很多事情她也不能完完全全的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做，更何况还有过老爷子从中插手这件事，也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既如此，那她还不如干干脆脆的离开呢，如果顾明霁对她的印象停留在此刻，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至于以后的事情如何发展，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

顾明霁迟疑的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许舒婳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在接触到程樱略带威胁的眼神时收了回去，“总裁，我想清楚了，一会儿我就把辞职报告送过来，从此以后不会继续待在公司里。”

顾明霁欲言又止，却又无话可说，他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但就像程樱说的那样，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今天上午就得用，现在被许舒婳掺和了很长时间，生意早就黄了。

虽然许舒婳可能是被冤枉的，但她也得负主要责任，如果顾明霁在拖她下去，那就是对整个公司不负责了。

犹豫很久，顾明霁还没点头呢，许舒婳转身走了出去，程樱长长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