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婳低低一笑，“他怎么会为难我呢？就算他现在没了记忆，我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他不会跟我过不去的。”

既然不是顾明霁，那就是程樱了。

厉旭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婳，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大可以离开顾明霁的公司，到我公司来上班。他能给你的待遇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我觉得我呆在这挺好的。”

许舒婳声音很轻，“厉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对于我来说，就算顾明霁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我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已经很知足了。”

“小婳，你这样不行……”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许舒婳打断他的话，“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忙完之后，我买点菜，晚上好好吃一顿！”

还不等厉旭再说什么，许舒婳挂断电话。

原本她心无旁骛一门扑在新工作上，但是现在心里彻底乱了。

厉旭的话是有道理的，她没必要在公司死磕。更何况，她所做的工作要比旁人的工作量多出两倍还不止。

这样对待一个兼职的大学生，确实太为难了，但许舒婳还是不放弃。

留在公司，她最起码还能看到顾明霁。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许舒婳也能高兴半天。

但只要离开公司，再想见到他难上加难。

如果她的存在能够刺激顾明霁恢复记忆，那许舒婳愿意这样做。

如果不能，她也要满足自己心里的那点私欲。

于公于私，许舒婳都没有任何损失。

至于她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在她看来那是自己心甘情愿，没有任何人逼她。

厉旭刚挂了电话，迟欢就过来了。

“小婳跟你说了什么？”

她一副质问的语气让厉旭很不爽，放下手机，厉旭起身。

“迟欢，你不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奇怪吗？”

迟欢冷冷一笑，“我何止是这两天奇怪，自从碰到你之后，我没有一天正常的，难道你没发现吗？”

厉旭还真没发现，但现在觉得迟欢说的很对。

一开始她很单纯很天真，完全是甜美系的萌妹子。

虽然现在迟欢也是这样，但总会在厉旭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发疯，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他也听不懂，问了迟欢，她也不说，这让厉旭心里很不舒服。

但迟欢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厉旭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想了想，厉旭走过去，揉着她柔软的发丝道，“你放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人能够取代。我看虽然跟小婳关系很好，但她在我心里也只是朋友而已。现在顾明霁失去了记忆，她也被赶出来了，除了咱们家，她没有地方去，仅此而已。”

“我就只能是你的妹妹吗？”迟欢眼眶有泪水涌出。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的关系不只是妹妹，或许我们还可以拥有其他的身份。”

话说到这，迟欢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厉旭就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