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多做一点，许舒婳心里就好受一点，她也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了。

“回去吧。”

厉旭继续劝着，“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事情，你强求也没用，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许舒婳目光微微一颤，她当然没忘记，只不过身不由己罢了。

厉旭可不想看到许舒婳那么痛苦，不由分说拉着她上车。

“你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许舒婳挣扎着，就在快要上车的那一刻，她突然愣住，厉旭也愣了愣。

马路对面绕过层层路人和车辆，程樱和顾明霁从医院里走了出来，看样子顾明霁比之前恢复的好多了，二人并肩走着，说说笑笑，朝着旁边的餐厅过去。

许舒婳心口猛的一疼，目光却没能挪开，旁边的厉旭都不忍心了，这是何必呢？

如果看到顾明霁，程樱肯定也会出现，她不会让顾明霁一个人单独出去的。

既然这样，当许舒婳看到顾明霁时的同时，也会饱受折磨，真是说不清楚到底是苦是甜。

许舒婳瞳孔微微颤了颤，就要朝那边过去，厉旭赶紧拦住她。

“程樱也在那呢，你现在过去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会让程樱更加说你的坏话。”

“小婳，你听话，看一眼就好，咱们马上就回去。”

许舒婳一抽鼻子，眼泪落下，这条马路足足有十多米宽，顾明霁并没有看到这边的许舒婳。

程樱挽着他的胳膊，二人进了餐厅，隔着巨大的落地窗，许舒婳看到他俩面对面坐下，开始点菜。

那说笑的模样如此自然和谐，就像这样的事做了无数次一样，又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情侣，许舒婳是第三者似的。

“为什么……”

许舒婳喃喃自语，眼泪已经流到嘴边，苦涩的味道散开，全部被她吞了下去，心里甜蜜的感觉只荡漾了很短的几秒钟，随后就被巨大的痛苦塞得满满当当。

厉旭真的很想问许舒婳一句，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又或者说顾明霁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许舒婳还那么坚持，到底在等待什么？

足足十分钟后，许舒婳才收回目光，她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子，把车窗也摇上了。

厉旭赶紧跟上，不知道许舒婳在想什么，厉旭也不管，也不敢多说话。

车子慢慢行驶着，另一边顾明霁跟着程樱已经进入餐厅了，本来他一直都是待在医院里的。

但这两天身体好了些，待在医院也憋闷的不行，所以顾明霁特地出来透透气的。

他刚才没有看到许舒婳，否则可能就走不了了，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来都没有过断绝的时候，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明霁，你看看你想吃些什么？这家餐厅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程樱兴致勃勃把菜单递过去，顾明霁大嫂

“你自己选就行了，我不太饿。”

“那你也应该点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