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年脸上很挂不住，“你、妈都已经死那么久了，怎么能活过来？”

“你也不要对你阿姨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就觉得她很好，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儿，换一些。”

“为什么要换？”许舒婳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

“你既然做不到，就不用说这样的话，更不用自取其辱，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事。”

到如今，许舒婳连声爸爸都懒得喊了，能回来吃顿饭，许舒婳已经给足了许延年面子。

关于从前的事儿，她自己也不想提，明明是许延年非得让她想起来。

既然他自己往枪口上撞，许舒婳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许延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一闪。

“你正是因为你母亲的事儿，所以才在外面认了干爹干娘？”

许舒婳一愣，许延年怎么连这事儿也知道？

她想起来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许延年只要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她正要回答，许莹莹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可真有你的，都已经有顾明霁了，居然还在外面认干爹干娘。”

“爸爸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但也不至于丧命吧？你到迫不及待，这么快就在外面找好下家了，吃相可真难看。”

“莹莹，不许胡说。”许延年率先站起身，为许舒婳出头。

“有干爹干娘怎么了？多两个人疼小婳是好事，如果你能认到干爹干娘，爸爸也不会阻拦你。”

“爸，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许莹莹气愤起身。

“我才是你女儿，你凭什么向着许舒婳说话？”

许延年更生气了。

“你们俩都是我的女儿，哪有外人一说。”

许莹莹冷冷一笑，不予理会。

“我可从来没把许舒婳当成一家人，第三者生的孩子也配跟我平起平坐吗？”

“你说谁是第三者？”

这是许舒婳最深的痛处，直接扎到了最疼的地方。

她走过来逼近许莹莹。

“你搞清楚当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不明白，可以让爸爸讲给你听。”

许舒婳目光投向许延年，等着他的下文。

许延年能有什么话好说，当年的事儿他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明明先娶了许舒婳的母亲，却跟柳淑慧率先勾搭上，柳淑慧又抢在许舒婳母亲之前生下孩子，导致许莹莹比许舒婳大一些。

也正因如此许莹莹才有优越感，总认为自己才是名正言顺，许舒婳才是私生子。

她俩的战争已经整整持续了十几年，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即便争吵到最后，也是分不出胜负的。

许延年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小婳啊，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看你干爹干娘，他们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