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霁把许舒婳拉到了程樱看不见的角落，才终于开口问道:“我只想要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认真的回答？”

许舒婳疑惑地看着顾明霁，心跳却变得快了很多。她点了点头，对顾明霁说道:“顾先生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顾明霁闭了闭眼睛，才终于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他的语气格外的沉重，将许舒婳的心蓦然间也拉了下来。这一句话，许舒婳哪怕在心里给他无数次的回应，现在嘴上也不能够直说。

许舒婳这一迟疑，顾明霁更是焦急，他认真的看着许舒婳，“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许舒婳动了动嘴，然而这一句话却怎么都不能说出来，仿佛卡在了嗓子里，说有还是说没有都让许舒婳觉得格外的难堪。

隔了很久，她终于嗫嚅着对顾明霁说道:“顾先生，你开什么玩笑，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

她话还没有说完，顾明霁却忽然道:“你撒谎，你为什么在我的面前也不肯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看到顾明霁焦急的表情，许舒婳立马否认，“没有人威胁我什么，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什么叫做撒谎，请你不要再这样子了。”

许舒婳咽了一口唾沫，又看向外面。明明外面做的那个人才更加的适合顾明霁，可以给顾明霁提供无限的帮助，却是一如程樱所说的，他们两个人才是天造地合的一对，而许舒婳的存在只会无数次的给顾明霁添麻烦，将顾明霁推入深渊。

程樱往昔给许舒婳说过的话，如同魔咒一样不停的在许舒婳的耳边回响，她知道现在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面对顾明霁的疑，问却还是将他推远。

“就这样吧，我知道除夕的时候程小姐大概也会来，所以我不想跟你回去，免得惹其他人也看着厌烦。”

许舒婳转过身，就要离开。

顾明霁忽然抬起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惹其他人也会厌烦。”

许舒婳说道:“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清楚，而我也清楚，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许舒婳说完，淡淡地笑了一声，而后甩开了顾明霁的时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明霁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缘由，是从他那一天住院之后，许舒婳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其实外面那一位对我起不到任何的帮助，还不如你留在我的身边。”

顾明霁想了想，若无其事地说道。

许舒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顾明霁，有些不明所以。

顾明霁继续说道:“你在我身边带给我的情绪价值是无价的，而其他的那些身外之物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明白吗？你就是最好的。”

许舒婳的只言片语，却暴露了她在顾明霁面前的自卑。顾明霁想了又想，大概是因为他的住院，又加之有人对许舒婳说了些什么，才让许舒婳现在会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退缩。

顾明霁知道许舒婳所有的退缩都是她想要让他一个人好，这样的想法很无私，却又很自私。

许舒婳也许可以全身而退，然而她已经骚动了顾明霁的心，顾明霁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