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你马上组织所有人割水稻,明天一早开割。”夏天星马上动身,叫上一辆拖拉机,亲自赶往各个连队。
这个动静挺大,三个兄弟农场一把手都听说了,他们抬头看看这天,万里无云的,哪里像有雨的?他们笑夏天星杞人忧天。
县长也听说此事了,他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什么。
六天,这么晴朗的天,六天后如果没有下雨,他就可以兴师问罪了。
农场工人们早上天还没有亮就上工了,上工钟声响起来一声又一声,像催命一样。
连易春他们学校都停课参加收割水稻。
整个生产队的水稻,一般要收六、七天,只要出动的都分粮,连小孩提着竹篮捡一天谷子,到时候也能分到三斤米。
大米饭大家都爱吃,于是动力十足,每家老小都出动了。
夏天星昨天就已经赶往各个连队视察了,还没有回来。
赵秘书分好劳动组,老场长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今年的水稻大家可得使劲割,抓紧时间抢收,别像往年一样,出工不出力。”
大家嘻嘻哈哈的,不以为然,年年都是这样的,习惯了。
老场长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今天早上我的腿又酸又胀,搞不好就要下雨了,万一连着下几天雨就完了。”
秋天收水稻最怕连着下雨,那样水稻会发霉、发芽。
大家一听,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老场长的腿就是天气预报,准着呢。
老场长继续说:“大家还记得六七年的水稻就遇上连阴雨,最后水稻发芽了,今年雨水多,大家麻利点,早点收完。”
“这大晴的天,哪里有雨?”何瑶丽喃喃自语。
“给你脸了是吧?”老场长拿着拐杖就打。
“哎呦!爷爷,别打,疼。”何瑶丽带着一顶草帽,捂着屁股疼得直叫。
谁叫她嘴欠,不打她打谁?
易春看着,暗想:“搞了半天,何瑶丽的爷爷是老场长,平时爹不疼娘不爱的,真没看出来。”
老场长还不解气:“你今天就跟在前面,跟不上看回来我不打断你的腿。”
何瑶丽叫苦连天的:“爷爷,你现在就打断我的腿好了。”
每个劳动组,在干活的时候都有一个领头的,割水稻、打地。
那都是农场上好的劳力,干活麻利,速度快,能带动整个劳动小组。
何瑶丽基本上都是后边打狼那伙。
大家看着何瑶丽的熊样,忍不住笑了,就在这喜悦的气氛里,农场的水稻开始收割。
夏小兰、夏小米也来了,姐弟俩提着竹篮在后面捡谷子。
可是没几天,大家就笑不出来了。
黄澄澄的田里,一望无垠,看上去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
这么诗情画意的景象,对割水稻的人可不友好。
早上还凉快,到了中午,烈日当空的,大家大汗淋漓,衣服裤子都湿透了,却不敢脱,光膀子的话,水稻跟针似的,又扎又痒。
几个老表也加入割水稻的队伍里。
王奇强抬头看看天:“这天气能下雨?老场长的腿真的是天气预报?准吗?”
易春笑笑:“表哥,收音机里说的,赶紧割,万一真的下雨,那就得饿肚子了。”
王宇浩边割边往漂亮小寡妇身上看,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显山露水的,他看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