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芜正色,重新拿起书本,卷起来找了其中一句话念了一遍,“先生听这句话是什么感觉。”
老先生上上下下把盛芜扫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不悦,“这句话,是宋有白的友人,劝谏宋有白上京之后找到相熟之人,他们情谊深厚,不是兄弟,可联合民兵,上山剿匪,每进入一个城池,便会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便利,带来一些粮食。”
学堂前面有些被开小灶的学生暗自点头,他们所认为的,就是这样,宋有白和友人,两人在不同的城池,为百姓做事,在他们看来,宋有白和友人,是心怀大爱之人。
盛芜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老先生自己说出自己的看法,应该就是笃定她盛芜不能够说出来。
她一卷书,上前一步,声音压低,“老先生,你该庆幸,今天发现这个问题的,是我,换做是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意思?”老先生眉头一皱,看着盛芜,脸上全都是质问。
“宋有白,和友人,私自招兵买马,笼络百姓,”盛芜铿锵地说出这句话,眼神紧紧放在老先生身上,“我问你,书写这片传记的,生卒年月多少?还有宋有白和友人,生卒年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当是同一年死的,并且前后的时间差距并不大。”
盛芜说完,就有学生从书箱之中摸出别的传记,“没错!他们竟然是在同一天死去的。”
这句话恰好印证了盛芜的话,而老先生则是当场愣住。
他在听了盛芜的话之后,顿时手脚冰凉。
编写这些书的时候,为了不让这群学生轻松学到,他专门从各个地方选择了一些甚至是孤本的书籍传记,而对这篇《赠宋有白之书》在他们看的时候,因为文字很难翻译,很难解释,所以他们更多的是放在对文字的解释上,有些文字,哪怕是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太清楚。
原以为是讲友谊的文章,可若是真按照盛芜所说,这非但不是友谊,反倒是一篇大逆不道,甚至可能当场被杀头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