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是先给一颗糖，再给一巴掌。

巴掌疼不疼，她全然不在乎，但她只需要这颗糖，糖到墨烟绝心头就行了。

“你顶多算是犯罪，高智商犯罪。”莫兰烬低吟一笑，虽然憔悴了些，却依旧遮不住莫兰烬本身的美。

这一笑，算不得是倾城倾国，但也能勾人心。

“我知道你是利用我，而你利用我，只不过是为了算计方涯薄。”

“病房门口前的那一席话，也是你故意说给我听。你不说，我也明白。”

莫兰烬看着一脸平静，呼吸节奏不乱丝毫的墨烟绝，笑得更为灿烂。

“但不可否认，你的那些话，使我上了心。”

“不过，墨烟绝，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真的，仅仅是想让方涯薄痛苦吗？”

“你让我对你上心，可偏偏又暴露你是我们敌人的事实。你这份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莫兰烬伸出右手，将自己耳前的碎发拢于耳后，动作之优雅，让墨烟绝都暗自赞赏。

“但，与其说是，你为了我，还不是说是，你是为了另一个人。”

“可不管怎么，你护了我，这一点，我感谢你。”

语毕，莫兰烬竟起身，凑近了墨烟绝。

两人的呼吸刹那间交织在一起。

莫兰烬毫无察觉。

而墨烟绝则是无心察觉。

“我答应你，帮你一个忙，帮你找出你想要找的人。”

“如何？”

莫兰烬轻轻说出最后两字的时候，一直轻闭眼睛休憩的墨烟绝兀地睁开了眼。

双目对视的瞬间，莫兰烬竟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