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的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纳兰泽看到了,越发笑的温柔。
谢永棠看着这边的动作,心里没有半分被留下来的喜悦,同众秀女一同跪在地上叩谢隆恩,再一看到坐在一侧的谢念慈一脸的志得意满,她心中更是恨意翻腾。
纳兰泽这边的动静小,可架不住这里人多眼杂,沈千辞本来这种场合是不该他来的,可是他爹非得让他见识一下,说不定还能相中哪家姑娘。
沈良对给他找媳妇的事情很是上心,这种场合非得将他拉来,沈千辞没有办法,便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自己坐着。
殿前的姑娘没看几个,反倒是一不留神看到了纳兰泽跟笙歌这边的动作。
沈千辞想起他爹警告过他要离笙歌远些的事情来,视线难免在笙歌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看着二人动作,沈千辞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人家夫妻两个甜甜蜜蜜,难道还担心他会喜欢上个有夫之妇?
他爹果然骗人,还说什么能掐会算?
沈千辞摇了摇头。端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如痴如醉。
……
“哗啦——”
上好的茶具迎面砸来,谢念慈躲闪不及,砸了个头破血流,他眼神中的戾气一闪而过,看清楚人后只剩下恭维。
“大人息怒!敢问谢某有何做的不对的,请大人明示?”
巫师身旁站着个黑衣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个眼睛来,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
巫师坐在椅子上面,起不了身。她越发年老,在笙歌离开蜀安的第二年她就瘫了下肢,只能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
此时她因为怒气,在谢念慈进门后就摸了自己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愤怒导致她脸上的皱纹都被撑开,她指着跪着认错的谢念慈手还有些抖。
“谁让你自作主张让谢永棠入宫选妃的,啊?”
谢念慈被问的茫然,愣愣的道,“啊?”
“嘭”的又一声,茶杯落在谢念慈面前,碎瓷片从地上溅了起来,落了谢念慈一身。
“我让你听我安排,你为何要自作主张将谢永棠送进宫中,你这是坏我计划,废物!”
巫师怒火很盛,声音粗噶难听,她这一怒,生生像是厉鬼索命一般。
谢念慈一抖,不知道存在何处,“请,请大人明示!”
“滚!”巫师一声滚说的用力,身子向前倾了下。又要去摸身旁的东西。
有事一阵“噼里啪啦”,谢念慈连跑带躲的出了门,下一秒,门从身后被砸上,谢念慈听着这动静,心底有些虚,仔细的在想着让谢永棠入宫这事到底哪里触怒了里面那位大人。
门被关上,巫师的怒气却还没有平息,她捶着桌子,粗·喘着气骂了一句,“废物!”
随后开口吩咐身后的人,“去将谢永棠带出宫,无论什么代价!”
身后蒙面的人动作一顿,道了句“是。”后转身消失在屋内。
巫师独自坐在屋子里面,头一次对谢念慈起了杀意,自己女儿都能随意利用的畜生,当真是不配活着。
巫师到底因为女儿律衍幼时失踪,再闻其消息时,已经红颜薄命。巫师对自己女儿有愧疚,连带着对女儿这两个字也成了她心里的禁忌。
巫师狠了神情,谢念慈与纳兰胤这两个人,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