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气定神闲道,“棋好不好不重要,只要他能促成我想要的结果,那么他就是一枚好棋。”
“……”春情被她一番话震住,一时间失言。良久后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听到自己在问。
“你让我向笙歌传送假的刺杀消息,其实也是在利用她,她是你的棋子,我也是,对么?”
“……你只是在帮我。”
“不,不是的”春情摇头失笑,“你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跟笙歌的交情,然后达到你的目的。”
“你的目标是当今帝王纳兰胤,我猜的对么?”
“……”坐着的女人脸上的柔和仿佛从未出现过,此时的她眼里全是冰冷,直直的看着春情。
春情见她如此神情,得意的笑了一下,“看来我猜对了!”
“自我幼时跟了你后,你久居蜀安城未踏出半步,若非我当初执意要脱离你的掌控,独自来京都,你本该与京都任何人都无所恩怨。”
“我在京都十余年,你从未过问半句,却在一年前皇子回京前传话给我,要我竭尽所能助笙歌等人。”
“如今想来,只怕是从那个时候你便开始算计,笙歌与纳兰泽早已成亲,帮她其实就是在帮纳兰泽。”
春情心里缓了下,接着开口,“早就听闻当今陛下与皇子不和,你帮纳兰泽,其实是在对付纳兰胤!”
说到最后,春情心里也被惊了一下。
巫师坐在椅子上面,听着她条理清晰的讲她所有打算都宣之于口,随着暴露的越多,她脸上也就散了那层寒冷。
春情刚一停口,她便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依你所言,我为何要对付纳兰胤?”
春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巫师此番表现,将心里的猜测压了压,随口敷衍道。
“你要怎么对付他,我又如何知道!”
巫师显然对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她看着笙歌,眼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怀念。
春情自然能感觉到,心里顿时烦躁的想要开口提醒,但是巫师先她一步开口。
巫师道,“我与当今皇帝确实有些私事需要清算。”
春情早已经猜到,“所以我等确实是你手中棋子。”
“……”巫师无言。
春情笑了一声,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最后她开口问道,“在你的算计里,我们会死么?”
“……不会!”巫师似乎没找到她突然会问出这番话了,短暂的怔愣过后,斩钉截铁的否决道。
她开口,似是承诺,道,“你们都会平安喜乐一辈子。”
春情对此不置可否,最终似是认命般的转了身。
“但求此事过后,你能遵守约定,咱们各自安好……”
话一顿,又补充道,“形同陌路!”
“……”巫师看着离开的人,最终塌下了肩膀,叹息了一声,转瞬间似乎就老了十岁。
她倒是不担心春情会背叛她,将她的计划说出去,即使笙歌算得上是春情放在心上的第一个朋友。
……
皇子府的书房外面守了人,容安被挡在了外面,满面急色。
纠其缘由,是纳兰泽已经在书房待了整整一日,滴水未进。
“玉容,你速去修兰小筑请皇子妃殿下到书房来!”
跟在一旁的侍女闻言,连忙应声,“奴婢现在就去。”
丫鬟提着裙子很快的消失在回廊里,容安心里着急,面上却稍缓和。
笙歌此时本来正在习武,丫鬟跑的急,找到她时气喘吁吁,连说了几个殿下也没有说明白什么。
笙歌松了裙摆,心里有急色,闻言时也顾不得多问,直接问,“什么地方?”
丫鬟缓了口气,回了句书房,正当她要禀明情况时,笙歌脚下生风,已经走出了一大截。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