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沈九辰还是不放弃的样子。

“不用了，我认得路。”凤芊芊丝毫余地都不给，她便直接拒绝。

若是先前，她还有些许的心情，看着沈九辰痛苦，而此刻凤芊芊只有无尽的冷漠以及无奈，还有淡然。

如今看着沈九辰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了。

从前，国仇家恨……如今却因为玉江引掩盖住了这一切，说到底自己还真是不孝，都快忘了父亲大人的仇。

原本想着复国，而此刻看见黎明百姓生活安居乐业，她又觉得，复国又有什么意义？百姓不会在乎谁做国君，他们要的是安居乐业。

回到侧殿，凤芊芊忽然瞥见在店外洒扫的宫人中有一个眼熟的身影。

猛然眼前一亮，侧过头对着身后两个宫女吩咐道：“我有些想要喝银耳燕窝汤，你去御膳房给我端一盅来。”

两个丫头终于去了一个，而另一个则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凤芊芊状似不经意，一般走向了宫殿外头的冬青。

这片花草有专人打理，这打理的人可不正是先前她宫里的一个宫女。

一个三等的宫女，原先也只是在她宫里头伺候着，而此刻一等二等宫女基本上都……

忽然她又想起闲月。

“这冬青倒是打理的好。”微微笑着侧过头跟身后的这宫女说着，凤芊芊状似不经意，一般夸赞了一番：“把这收拾的奴才给我叫到宫里头，我有东西要赏给他。”

刚才支走的那一个，在这两人中算是挺机灵的，时长看见那个宫女在两个宫殿中跑动，说白了也就是传递消息的。

这个稍微有些木讷，却心眼子少一些。

“是，月牙儿还不快点过来。”像是跟那宫人熟识，这个大宫女朝着那些人招呼了一下手，被称作月牙的宫女便擦了擦手，朝着这边跑来。

“娘娘！”月牙跪在凤芊芊的前头，匍匐着身子。

“抬起头来。”凤芊芊记忆里有在宫里的事情，做出这些举动出来倒也还像模像样。

月牙微微抬头，凤芊芊笑着说道：“你应该是外头三等宫女在宫外洒扫的对吧？如今就升你做二等的，进这殿里头来。”

月牙眼中流露出了惶惶不安却和凤芊芊眼神对视上，凤芊芊眼中满满的都是信任月牙，才颤颤巍巍的点点头：“谢娘娘赏赐。”

暗卫再次闪身出来：“陛下，娘娘那边赏了一个宫女叫做月牙，从前就是在公主殿里头伺候着的洒扫，如今升做二等宫女了。”